突然“砰！”的声，坐在对面的宋延安一头栽倒在桌子上，砸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宋延安！？”
李卫国喊了她好几声，也没有喊醒。
他跑去找女服务员：“你好，请问你知道，宋延安同志住在哪里吗？”
女服务员，头一晃：“我不太清楚。”
李卫国想起之前，乔婉婉在卫生院住过院，应该留了家庭地址，还有联系方式。
他找女服务员借了国营饭店的电话，打去卫生院问了同事，但病历上面留的是乔婉婉跟宋延明，暂住在科研所附近的地址。
要不，就把宋延安送去那里？
下一秒，他脑海里，再次浮现出宋延明那句话：“下次你看见我了，最好绕道走！否则我揍死你。”
他倒不是害怕宋延明，就害怕让乔婉婉为难。
只是，宋延安怎么办？
总不能把宋延安带回去吧？
孤男寡女的，回头让别人看见，容易误会。
“同志，这是您要的绿豆糕。”
旁边传来，女服务员对其它客人说话的声音。
绿豆糕！
李卫国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。
宋延安的妈妈，梁慧英曾经也给他送过绿豆糕，还说绿豆糕是他们糕点厂做的。
也就是说，梁慧英是在糕点厂上班。
以前上学的时候，他依稀记得班里也有人说过，梁慧英夫妻同在一个单位，还是厂里的中层。
这样一想，他们一家很有可能是住在糕点厂家属大院了。
他转身跑去问趴在桌子上，醉得像是一滩烂泥的宋延安，“你家是不是住在糕点厂家属大院？”
“对啊，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哪里？”
宋延安打了个酒嗝，醉醺醺地弯唇笑了下，白皙的手指猛地扯住李卫国的衣服，“说！你是不是也偷偷地喜欢我，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？”
“噗！”
女服务员听见这句话，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李卫国一偏头就看见除了女服务员，还有其它人都朝他露出了姨母笑。
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，我跟她只是单纯的同志关系，她喝多了，说话不能当真。”
女服务员笑着说：“人家姑娘这是酒后吐真言！这么漂亮的女同志，你可不要辜负别人的一番心意啊。”
旁边的客人接话道：“这要是换做我，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女同志，那还不得高兴死。”
“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，我跟她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。”
“对对，你们就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嘛，我们都看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李卫国又试图解释了几句，可他越是解释，那些人越是不行。
真的是越描越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