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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格党>梦华录>翻身四

作者有话要说:上一章我要修改。因为看到留言,有人提到关于治疗麻疹做的不对,还有徐寿的死太过牵强。深已为然,这些情节需要再推敲,所以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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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歉声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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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人已有两次未能按时更新放文,因为快到月底了,越来越忙,经常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,让本来计划一天写文的我(前一天认为,转天肯定有时间写文),不得不离开电脑。这次就是如此,中途被打断了三次,再回来写,思路都连不上了,又要从头开始想。我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,所以写文速度也不快,必须全力以赴,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上面,才能写得出东西来。昨天因为答应大家要更新,却一直因为生活里的事情而拖了下来。本以为晚上能写完贴出,可修修改改,改改修修,直到完成,已经是国内凌晨的三四点了,非常愧疚。

所以我决定,在继续登出下次更新时间的做法基础上,再增加一种:如果因文章未完成而无法开锁,我会每过一小时左右,在右边的旁边中,通知大家我还在写,若三个小时之后仍然没能写完,我会告诉大家不用再等,去休息,睡醒了再来看(我写故事都是在国内时间的晚上和夜里)。仔细考虑后,觉得这种方法还是可行的。只要有人刷屏追文,我就会用使用这种方法。

最后,向所有追文的读者道歉,昨天没能按时更新,对不起!!以后请注意右边的提示,谢谢大家!!

“皇上,高怀仁虽罪大恶极,但其孙辈年纪尚幼,懵懂无知,受父辈牵连,何其无辜。望皇上在对其家眷的量刑上,网开一面。”躬身在下面说话的,是大理寺卿俞义。旁边连同的还有吏部尚书杜迦诜,礼部尚书任郴沛。俞义的话音落下,另外两人也一起附和,表示此言大有道理,任郴沛还说,若皇上饶过高怀仁的孙子孙女,天下人一定觉得皇上是圣贤君主,以仁道治天下,万民归心什么的。

“伯卿,你怎么看?”穆容成听了他们的话没什么表情,平淡地张口问站在一旁的严柏涛。

“回皇上,高怀仁父子不仅扶植大皇子叛党,且里通外国的嫌疑也在逐步查清,依律本应灭其九族。但几位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,高家两个孙辈,都未成年,他们与其父兄之罪,并无关系。臣愚鲁,不敢妄言,但皇上圣明,必能有让世人心服口服之策。”严柏涛一脸严肃的说。

我在旁边的榻上坐着,正在喝茶,听了他的话,差点呛出来。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,可什么实质内容的都没有,根本就是两头儿糊弄!捂着嘴咳嗽了两下,看见穆容成担心的目光,我赶紧把茶往旁边一放说:“这茶沏得味道不对。”何鸿立刻走下来,给我换茶。其他几位大人都撇了我一眼,可严柏涛似乎没听见任何异响,只是微微垂首站在一旁。

“既然几位大人都是如此想法,朕会考虑一下。”穆容成将目光又放回到眼前这些人。

“依照天启的律法,谋逆之罪,就该诛灭九族。天子犯法,尚需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是证据确凿的罪名?”抓了个空儿,我开口郎声说道。

“法理不外乎人情。难道娘娘想让世人认为皇上残暴不仁吗?”俞义见我说话,脸色虽不好看,但仍然回答了我的话。

“俞大人此言差矣。所谓仁君,应该奖惩分明,而不是是非不分。大人本身专职刑名,依照大人刚才所言,那以后不管谁有罪过,只要有个‘人情’,就死罪变活罪,大罪改小罪了?”辩论的原则之一,逮住对方的一个漏洞,无限扩大。

“娘娘,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俞义脸色不大好看。

旁边的杜迦诜也气愤地说:“娘娘,后宫不宜谈论朝政!”

“杜大人的嘴真快呀,皇上都还没说什么呢。”我先是微笑,随后脸色忽地一正,厉声道,“你一个外臣,又能凭什么指责本宫?!”

杜迦诜的脸,顿时黑了几层。他赶紧转身对穆容成说:“臣不是有意冒犯贵妃娘娘!臣只是担心娘娘不小心做出有违天启祖训之事,所以。。。。”

“好了,朕知道杜大人的一片忠心。”穆容成随口安抚道,他神情莫测地看了我一眼,又说,“贵妃有何想法,不如说来听听。”

此话一出,下面的几位大人,除了严柏涛外,全都抬头欲言。穆容成手一抬,示意他们禁声:“听听无妨。”他们这时才互相看了看,无奈地闭上了嘴。

我也没站起来,已经快八个月了,肚子沉得不行,就不费那劲儿了:“各位大人担心此事有违圣德,可天启的刑法又不容亵渎。臣妾想,皇上何不派人直接去问问高怀仁的孙子孙女?据臣妾所知,他们俩也有十三四岁了吧?该懂事了。若是他们自己慷慨赴死,不就免了将来有人背后议论皇上‘残暴不仁’?”

俞义,杜迦诜和任郴沛三人听了我的话,都不约而同的脸色微变,可这个时候,他们又不能说什么,否则就是承认了我说的就是他们,只好把气忍回去,保持沉默。看着三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,被我咽得脸色发青,感觉还是很不错的。不过,我说的话是否起作用,还得要龙椅上的正主说了算。

“朕要考虑一下,此事容后再议。”穆容成发话了,“众位卿家,没什么别的事,就下去吧。”

四位大臣鱼贯而出,只有严柏涛自始至终,从没看过我一眼。

在我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后,我又开始陪着穆容成在尚书房混了,当然,这是我主动要求的,理由比以前更加充分:想让肚子里的孩子,体会到皇上勤政的辛苦,将来好为他分忧解劳。

这两个多月来,我先是像以前一样,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书;渐渐的,我借口无聊,翻起了前朝的卷宗和奏折,“随口”评价一二;前朝看过了,自然慢慢过渡到穆容成以前批阅过的;又过了些日子,我“无意”间拿起他刚批完的折子翻看,他发现了,也没说什么,于是我就开始看他龙案上的东西。见到有我熟悉的官员名字,就“随意”讲讲对他写字笔法的见解,再“猜测”一下这样写字的,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。

我像做游戏一样,在穆容成批奏折批累的时候,和他这么说着玩儿。他也觉得这种做法很有意思(至少,在我看来,他很感兴趣),于是,你一言,我一语,很容易就会说到,对那朝臣在奏章里所说之事的看法。他对我“无心”说起的东西,并不表态。我本以为他不会理睬,可后来我逐渐发现,某些事情的解决方法,他在下令的时候,真的掺入了我的意见。

心里自然是高兴的,因为我在一点一滴的靠近天启的权利中心。不过,我这么做,可不是为了真去干政,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。

等他们都走了一后,穆容成走下龙椅,来到我身旁坐下说:“怎么今天当着几位大人的面插嘴?”有关朝堂政事,我都是在私下里无人时,才会和他说,今天当着众大臣的面,是我第一次公开插嘴。因为这次讨论的问题并不是事关大局的事情,所以才是我在朝臣面前表现的最佳时机。因为,他们的反对不会太强烈,穆容成也有可能让我把话说完。果然,我猜对了。

我耸耸肩:“只是讨厌他们假仁假义的嘴脸,人家倒台了,先落井下石,然后非要再摆一副救人于水火的样子,真是虚伪!”即使是要激起大臣们的反感,也要做得循序渐进,这样才会显得更真实。

另外,我开口还有一个原因:这三个人碰巧我都“知道”。

那俞义还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的,我怀疑他是被杜迦诜利用了。而任郴沛纯粹是个耳根子软的老好人,应该是被拉来充数的。至于那个杜迦诜,个性阴沉,最会见风使舵,做表面工夫。要不是他有□□,能替那两个孩子求情?我才不信!不过此事极其隐秘,估计整个天启,也就是我和他本人知道了。真是不懂,这种恶心的男人,居然生出杜丽笙那么好的女儿来。

“这倒不一定。朕看来,一番好意也是有的,毕竟‘赶尽杀绝’这四个字,背起来太重了些。”穆容成的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
“这不是赶尽杀绝。皇上处死他们,是对天下负责,是理所当然。如果真的纵容,反而是放虎归山,他们不但不会感激,将来还有可能会反咬一口。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,皇上英明,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我不卑不亢的说。

“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”他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,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。

我也觉得刚才的话,有些过火,用词太强硬,会惹麻烦,便轻声叹了口气。他见了,就问道:“怎么了,为什么叹气?”

当然不能告诉他是为什么。我想了几秒,再抬头时,神色变得十分黯然:“皇上,或许臣妾刚才的话,说的有些重了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让他们活着,真的是对他们好吗?罪臣之后,就算死罪可免,活罪也难逃。能判什么罪,臣妾还不清楚吗?他们就和当初的我与大哥一样。如此说来,与其活着受人折磨,还不如与家人同赴黄泉,一路上还有个照应。”说完,我便低下头去不再看他。

殿里静默了一阵,之后:“雪儿,你后悔活下来吗?还是后悔呆在朕身边?”穆容成捏住我的下巴,不让我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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