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北郊游定在元旦前放假的最后一天，学校规定大家在早七点在校门口集合。
楚缊月差点就起不来，抱着一书包的零食呆坐在潘叔车里。
早起脑子像浆糊，车子在路上开了五分钟，她才发现周拓正握着自己的手。
她轻轻挠动，周拓没反应，她不信邪，转而重掐。
周拓紧握，给了个警示的眼神。
楚缊月看懂他是想说潘叔在这里，不要捣乱。
但她偏爱看周拓这样，笑嘻嘻凑近他，“怎么了周拓？你看起来不太舒服。”
潘叔听到立刻从后视镜里看他，有些紧张，夫人特地叮嘱过，最近天冷，接送路上不要吹风。
“不舒服？最近感冒流行……你喉咙痛不痛？”
周拓默默把手松开，楚缊月偏要贴上去捉弄他，周拓就一根一根把楚缊月的手指头掰开。然后张开手掌，紧紧套捞。
十指相扣。
楚缊月显然没做好准备，被这样握住，逃也逃不掉，还不能掐他，生生吃了个哑巴亏。
她用口型说，“你占我便宜。”
周拓不理她，扣着手回答潘叔，“昨天夜里风凉吹的，没有感冒。”
楚缊月听见，冷笑了声。昨天陪自己去超市买零食，回家前拉她在角落啃了半天。
应该要感冒。活该要感冒。
她捏紧，用剪圆钝的指甲刮他手背。
到了学校门口，楚缊月终于伺机抽手。掌心湿湿粘粘，被冬日冷风一吹，有些发凉。
章筱的嗓门都能从大老远传来，楚缊月着急要走，周拓拉她。
校门前拉拉扯扯，楚缊月紧张回头，“做什么？”
周拓提醒，“你们班先到的话，记得等我。”
楚缊月匆匆应下，转头就去找章筱。
大巴车都还没启动，章筱就开始撕开薯片包装吃零食。她坐楚缊月旁边，楚缊月带耳机听歌，分了只给章筱。
章筱一点都没心思听歌，兴奋得不行，“我说什么来着，你不想露营，老天有眼，组织我们一起登山。”
楚缊月斜眼看她，多少天过去了，章筱心里还惦记着露营。
章筱被她一看，有点不好意思，“我就随口说说，怎么了，还不允许我背地里看好你们？”
楚缊月说，“不许你瞎组队。”
章筱嗅到不对劲，“你之前还不这么说……”楚缊月气色红润，她翻来覆去看，惊讶地问：“你不会……恋爱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