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拓从家里给她捎了件棉服，说从电话里能听出她鼻炎有些犯了。
车子载着她停在超市底下的停车场。
楚缊月说，我们还要给圣诞老公公采购食材？
周拓说，圣诞老人业务繁忙，不能要求太多。
楚缊月下了车，动作笨重地穿外套，周拓站在旁边等她。好不容易套进去，“我好了，走吧。”
“等等，”周拓上前，把她散着的外套并拢，对准拉链缺口，“刺啦”到底。把帽子翻过来盖住她的脑袋。
楚缊月整个人就被宽厚的棉服包围，脸都藏进帽子里。
张秀华以前也喜欢着这么干，她从小就懒，冬天时穿外套也不拉好拉链链，还老喜欢往外跑，散着个外套，露出里面并不是很能抗风的毛衣。
过年去拜亲戚时，张秀华要是抓住她，就会念叨着给她拉好拉链，如果晚上刮风，还会带上帽子，才让她跟着张婉清离去。
周拓说：“这个停车场不直达超市，上去还要走一段路。”
转身就要领她去，楚缊月从后头环上来。
周拓敏锐感到她今天心情并不太好，实际上从今早被楚缊月收拾房间的动静吵醒时，就已呈现出这样的趋势，她一有心事就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忙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摩挲环在腰间的手。
“有点冷。”
“哦，”周拓转过来，捧着她的下巴，“这样有没有好一点？”
“你的手好凉。”楚缊月嫌弃的躲开，“不是去超市么，走吧。”
昨天还没这么冷，h市好像一夜间入了冬，楚缊月被风吹得直吸鼻子，但裹在棉服里的身体却暖暖的。
好像不容易走进超市，热风扑面而来，他们同推一把购物车，好像情侣似的。
周拓把车推到生食区，站在冰柜附近挑排骨。
楚缊月在旁边看着，感觉十分新奇，她从没和周拓像这样逛过超市。
“你还会做饭？”
“大学在外租房子，都是自己做。”
她不在的这几年当中，周拓居然有了这么多改变。
她散漫地走到离周拓两米米远的冰柜，旁边的阿姨给她指了指：“小姑娘，这块肉好，新鲜，叫你男朋友别挑了，这我刚刚才切下来的……”
楚缊月摆手，“他不是……”
旁边有手替她接过盒子，放进购物车里，朝阿姨示意：“谢谢。”
周拓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。
“……不是男女朋友？”阿姨八卦之心熊熊燃烧，“小伙子你在追她啊，”上下打量，“你们还蛮般配的勒。要好好对人家，知不知道？”
“我会的，”周拓对阿姨点点头，“谢谢。”
他们推着车走了，楚缊月说：“你占我便宜。”
“多练练没坏处，”周拓脸不红心不跳的提议，“毕竟是合约情侣，以防以后穿帮。”
又买了冬瓜，青菜，鸡翅，补了点葱姜蒜，就准备回家了。
周拓从橱柜里找出锅，点火烧水，准备等待水沸就下排骨焯水。
楚缊月靠在一旁看周拓动作娴熟的洗菜，“圣诞老人，请问我需要做点什么？”
圣诞老人正在下排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