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明显在点她。
听话听音,言下之意有二。
不要轻举妄动,更不要自作主张。
温慈心里主意已定,不可能轻易改变,她别过脸,继续沉默。
谢挽秋没动,定定看她,随之而来的是视线中强大的压迫感。
婆婆在等她表态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谢挽秋颔首,放下杂志离开。
炖土鸡香气似有若无,从厨房飘来。
腥腻难耐,温慈一阵干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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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乐医院地库。
谢逍乘坐院长专梯,直接上9层。
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住院部。
路过护士站,“谢主任”打招呼声不绝于耳,谢逍气定神闲,点颔回应。
“他怎么样?”
“间歇性头痛,早上加做颈部B超,显示左部淋巴转移,还在等MR结果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谢逍未多作停留,数着病房大步往前走。
并非医院开会,而是林建设病情有变。
她既然没提,他完全尊重她的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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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貌敲门。
里头传
来一声低哼。
谢逍推门而入,“爸。”
“小谢总?”林建设半躺着,见人错愕一瞬,手肘狠蹭被单,挣扎坐起,扬手局促招呼,“快坐,随便坐!”
动作幅度太大,吊瓶摇晃,留置针攮动,疼得他直抽抽,眼风却瞄向谢逍身后。
小谢没穿白大褂,该是专程来看他的。
安静几秒。
林建设嘴角一瘪,难掩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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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逍走到床尾站定,“不能再拖了。”
林建设拒不签字,朱梦华避而不见。
病情持续恶化,难保拖成远处转移,不及时治疗,凶多吉少。
如果林建设死了,林眠再没有血缘上的亲属。
可是作为医生,他从来只有建议权,没有决定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