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了声：“噢，知道了。”
医生说有食欲是好事，但是因为以前他把胃折腾得太严重，所以不能吃太多，要适量，健康。
温予宁并不在意这些，他一向不把医生的话往耳朵里送，薄初跟医生说话的时候，他就躺在病床上，心满意足地摸着有些凸出来的肚子。
好像是有点撑。
嗯，但没关系。
第二周量体重的时候，温予宁长胖了五斤。
章煜对着薄初竖起了大拇指，说：“嫂子，这事还得看你，我觉得你以后不画画了，可以去研究养殖业。”
温予宁从检查室里走出来，只听到最后一句，好奇地问：“什么养殖？”
章煜瞥他一眼，回道：“公猪养殖。”
闻言，薄初轻声笑起来。
温予宁不明所以，一头雾水，疑惑地看着两个人，问：“谁去养殖公猪？为什么要养殖公猪？你又为什么笑？”
章煜并不打算告诉他，挑挑眉走了。
薄初也笑而不语。
之后温予宁又进行了心理检查。
他进去之前，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：“我肯定全都好了。”
老话说得好，骄兵必败。
结果就是，他阴沉一张脸走出来。
医生给出的最后检查结果是中度抑郁，中度臆想。
跟医生谈完后，薄暖和章煜回到病房，就看见温予宁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上，一看就是心情不佳。
“予宁，怎么了？”章煜走过去问。
温予宁别扭地动了动，没说话。
章煜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说了大话，自尊受到了伤害，于是安慰地说道：“你这才配合治疗多久啊，医生说你这已经是超越了常人的恢复速度了。”
“这种心理疾病本来就是要观察的，也不能一下子说好就好了。”
但说完，温予宁仍是不说话。
薄初在这时走近他，不急不缓地开口：“我和医生谈过了，只要你的情况从中度恢复到轻度，就可以破例让你出院治疗。”
话音刚落，温予宁就蓦地抬起头，问：“真的？！”
薄初轻笑着点点头。
这天晚上，病房里只剩下温予宁和薄初两个人。
温予宁睡不着，便转过身看向薄初的方向。
病房里没有开灯，所以看不清，只能大概看到个轮廓。
但仅仅只有个轮廓，也让温予宁感到安心。
片刻，薄初那里响起微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他听到，试探地开口问道：“你还没睡吗？”
“嗯。”她小声地回。
但过了很久，温予宁才再次出声：“薄初，你有什么愿望吗？”
薄初闻言稍稍一愣。
还没等她回答，他又说：“什么愿望都行。”
之后却是一片寂静，久的温予宁以为薄初已经睡着了的时候，病房里才响起她的声音。
“我希望，你可以重新站到舞台上。”
温予宁怔了一瞬：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