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，她什么谎都不能撒了。
“烟儿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，殿下若要兴师问罪，还请直言。”她平静开口，脑子却在飞快运转。
敖曦朝她走进，抬起她的下巴，让她直视自己的凌厉眼神。
“百年前蛮荒谷，是夙念照顾的本殿，还是你？”他问道。
第18章错的是他
漫烟脸色一变，扯开的嘴角似笑非笑。
“殿下觉得是谁便是谁，烟儿无怨言。”
她越说的模棱两可，敖曦心底的情绪就越难扼制。
“漫烟，百年相伴，本殿不想把事情做太绝，你且说实话。”他拧紧了眉，耐心几近耗尽。
“烟儿说的句句属实，未曾骗过殿下分毫。”漫烟眼睛都未眨一下，一丝闪烁都没有，“百年前蛮荒谷中，殿下醒来看到的也是烟儿，不是吗？”
敖曦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加重了一分：“之前易容成其他女子模样照顾我的人，也是你？”
漫烟浅笑：“不是。”
她坦然的承认，让敖曦一愣，随即更是滔天的怒火。
“为何百年前撒谎？为何要骗本殿？！”他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挪至颈脖处，带着要拧断她脖子的狠劲。
漫烟亦不恼，费力地出声提醒：“殿下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那个女子，未曾问过我也未曾质疑过，何来撒谎！”
敖曦一顿，眼中闪过厌恶的情绪：“若本殿从一开始认错，你完全可以解释！”
说罢，他一把推开她，大掌幻过一层水雾自掌心流淌，似是这只手碰过什么不该碰的脏东西。
“既是殿下的错，为何要怪罪到烟儿身上？”漫烟反问道。
敖曦呼吸一滞，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。
是啊，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认错了人，漫烟只不过顺水推舟接受了他的感激和宠爱罢了。
他凭什么将一切错都怪到她头上？
“那你自本殿身上偷走琉璃心一事又如何解释？”敖曦想起漫烟还有不可饶恕之罪。
漫烟笑了笑，早就想好了自己该如何回复他这个问题。
“殿下这般问，有证据吗？烟儿身上可只有姐姐的命珠，心脏可是烟儿自己的……殿下如实不信，烟儿便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给你看看……”
漫烟说着，就要抬手自己自己胸口捅进去，但被敖曦制止。
“够了！本殿要是未曾知道所有真相，不会这般找你兴师问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