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用手指头捅了捅吴纯蕴,吴纯蕴回过手来,揉揉我的头发,“没事,我知道那些养鬼的东西。”
可是我的感觉顿时不好起来,这座山都在养鬼,那得有多少鬼啊!
我感觉这个村庄里,到处都是鬼,尤其是四周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脚步声,就像是这个山村,没有生气,更叫人觉得恐怖。
我拽着吴纯蕴的胳膊,一点都不敢撒手,跟在吴纯蕴的身后,回到了王大娘家。
我刚想敲门,吴纯蕴拦住了我,他掏出一根铁丝来,轻轻的一扒门锁,门锁就开了,吴纯蕴吩咐我,手脚轻点,我跟在吴纯蕴身后进了屋子。
吴纯蕴在这个屋子里搜了一圈,没有发现王大娘。
王大娘应该是留守妇女,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里。
深更半夜的,她去哪里了?
吴纯蕴拉着我在王大娘的床底下爬了下来,好在这床是新做的,模仿着城里的做法,下面的空间很是宽阔,容得下我们。
我们等了一会儿,门又开了,我还以为是王大娘进来了,没有想到,进来的是一只野鸡,咕咕的叫着,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见到什么啄什么,把整个房子弄得鸡飞狗跳。
我觉得这只野鸡好眼熟,想了半天才想起来,这是吴纯蕴做法的那只野鸡。
我顿时来了好奇心,瞪大了眼睛,等着事情的往下发展。
几乎是一会儿工夫,一双裹着的小脚就出现了门口,穿着绣花鞋,绣花鞋上有一对鸳鸯,做工很是粗糙,应该是山里的手艺。
这只绣花鞋跟这只野鸡,不停的走着,突然间抓住了这只野鸡,跪在地上,我看到了一张惨白无比的脸,长长的头发垂下来,在风中凌乱着,伸出一双尖利的爪子来,抓住了野鸡,就开始吃。
我顿时觉得反胃,这可是一只生的鸡,她就这么把头拧下来,吃进了肚子,吃的嘴上蓝蓝的,闪烁着诡异的光线。
吴纯蕴握紧了桃木剑,我还以为他要出去,他却将我压在身下,捂住了我的鼻孔,我反应过来,也伸手捂住了他的气息。
这只女鬼吃完了鸡,在这个房间里到处走动,嘴里喃喃的念着,“我饿,我饿……”
门再次被打开了,一双穿着皮鞋的大脚走了进来,就听见王大娘说,“谁叫你出来的,我不是告诉你了吗,来了一个厉害的法师,一定会把你捉去的。”
女鬼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,“我要吃鬼胎,我闻到了鬼胎的味道。”
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,松开了吴金城的鼻孔。
就在一瞬间,一双白花花的大手,干巴巴的只有骨头,长着尖尖的指甲,伸到了我眼前,一把抓住我的头发,就想把我往外拉。
桃木剑直逼向了这双大手,迸射出一道道的金光,仿佛是海浪一样,把这只大手推开了,我们头顶上的床瞬间翻了起来,直接砸在了墙壁上,发出了剧烈的响声,叫这个石头屋子晃了晃。
我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,一跃而起,手中的桃木剑飞舞如雪,卷进了飓风,直指我面前的鬼。
这只女鬼连连后退,一个跃起,落在了房梁上,头发随着到处飘散,直直的,就像是一张蜘蛛网,将整个石屋子笼罩了。
吴纯蕴挥舞着桃木剑,削着这些头发。
我的手脚都被这些头发捆住了,就像是一只毛毛虫一样,被拖着向那个女鬼奔去。
我发了疯一样叫了起来,努力的挣扎着,可是越挣扎,这些头发捆得越紧。
更要命的是,这些长长的头发就是影子,你挣断了一根,它马上又自动连起来,又飞了过来。
我被捆得像一具木乃伊,手脚动弹不得,而鼻孔里嘴里也塞满了头发,想叫也叫不出来,呼吸困难,而且这头发钻进我的嘴,直奔我的肚子,就像是一只手一样,抓住了我肚子里的东西。
而另一头,吴纯蕴自顾不暇,跟这只女鬼打在一起。
我渐渐的觉得呼吸不上来了,身体里的空气好像也被头发挤了出去,觉得眼睛鼓了出来,大脑里只剩下了两个字,呼吸。
就在那些头发包裹了我的肚子的一瞬间,一道光柱迸射而出,直抵云霄,散发着片片金光,像是一条龙一跃而出,将这些头发击碎了。
那些头发断成了一节一节,在半空中飞舞着,就像是海藻一样,它们努力的想聚集在一起,可是这些光柱如同是光刀,再次将它们击得粉碎,那些头发几次努力之后,变成了粉尘散去。
我从屋檐上摔到地上,半天都动弹不得。
等我大脑里有了图像,这图像就是吴纯蕴的爱神之弓。
吴纯蕴掏出五张符咒来,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,轻轻一抖,符咒自燃起来,他夹着这些符咒在我的头顶绕了几圈,我渐渐的感觉到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