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郎识趣地自己去练习相扑了,婢女冬月也站得远远的,如今这方寸之地,就只剩两人了。
乔行舟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娇羞的人儿,突然感觉一阵口渴,他喝了一口茶水,轻咳一声,怕自己的冷硬吓着了她,尽量柔声道:
“今日的点心不给我吗?”
娇娇倏地抬起头,“啊”地娇呼一声,手足无措地开了食盒,他终是看到了那双眼眸中流溢的璀璨光亮。
满脸的绯红,娇嫩的樱唇,似等待着采撷,他强忍着移开眼眸,吃起了点心。
娇娇羞是羞,眼角余光却是一直没离开过乔行舟,直到他移开视线,才敢直直地看过去。
似乎怎么都看不够,她在心里细细地描绘着,为什么有人长得如此合她的意呢,似乎是在别院的第一眼,她就迷上了。
总是不苟言笑的脸庞上,菲薄的唇,高挺的鼻,剑眉下幽深的眼眸,此时却隐约带笑地看着她。
娇娇一怔,却是不愿收回视线了,她想起自己的一个念头,鼓起勇气道:
“可以笑一个吗?”
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的,阳刚而柔情,如冰雪消融。
待手指触到那微扬的嘴角时,娇娇才反应过来,自己竟不自觉地倾身过去,手也摸了上去。
她一愣,恋恋不舍地想抽回手来,却又被一只粗糙温热的手给握住。
柔软的唇瓣擦过她的指尖,娇娇只觉心跳的厉害,怎会如此喜欢呢。
她回握过去,他的手好宽好大,手心里都是硬茧,刺得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,忍不住又去摩挲了一下,大手握得更紧了。
乔行舟脸上闪过不自在,他知道这样于理不合,却忍不住心里的渴望,就如同枯木渴望着甘露的滋润,并贪婪得想汲取得更多,更多。
徐员外来到时,看到的正是眼前的情景,他那可怜的女儿,正被这无礼的鲁汉子抓住娇嫩的小手,挣脱不得,满脸羞恼。
他轻哼一声,又重重咳出声,见两人快速分开,才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。
原来徐员外从冬月处打探到,娇娇的意中人正是大郎的相扑师傅,又听说娇娇常来送点心,今日便在处理完手中的茶楼账务后,匆匆赶来了别院。
谁知会看到让自己如此愤怒的画面!
不知礼数!不知羞!他心里暗恨,面上却不显。
大郎的相扑师傅他自是知道的,因平时也没在意,根本就没注意过他的长相。
此时他打量着眼前已经站起身,躬身作揖的高大身影,从头看到脚,又从脚看到头。
太高了,女儿要仰着头才能跟他说话。
太黑了,以后生了娃娃不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