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笑得如沐春风,似乎对这种结果也颇为满意,他慢条斯理地作了揖,又深深地看了娇娇一眼。
这晚徐林氏却是很晚也睡不着,她翻来覆去,忍不住摇醒了早已熟睡的徐员外。
“老爷,娇娇的婚事你到底有何打算?”
徐员外慢悠悠打了个哈欠,喟然道:
“还能如何?娇娇现在正是兴头上,硬逼她不要跟那姓乔的来往,只会让她更加逆反,独独伤了我们父女间的感情。”
至于裴宴这个老友之子,他固然喜欢,可娇娇既然不愿,他既不想逼迫女儿,也不想在娇娇心有所属的情况下,让裴宴接受女儿。
收了这个义子,三兄妹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好的,以后……以后要是有麻烦,也希望能有个后路。
想到这里,他又沉吟道:
“这个乔行舟,他若是敢来提亲,我自有办法,让他知难而退。”
“他若是连提亲都没胆子来,正好让娇娇看看他的为人品行,这种窝囊废,不值得托付。”
若他不仅来提亲,还知难而行,为了女儿愿意吃苦努力,他倒要刮目相看,重新考虑考虑他了。
第二日,乔行舟还未出门,却收到了徐大郎身边小厮送来的口信,因他兄妹二人要与裴探花游玩一日,今日训练暂休。
他并未多说,早早去了桑家瓦子,想着多安排几场相扑表演,多赚点银钱。
娇娇对这新认的义兄倒是越来越欣赏,没了婚约的束缚,真真把他做兄长对待。
这位探花兄长不仅才学出众,出口成章,琴棋书画样样好,待人接物又进退有度,亲亲大哥完全被比了下去。
兄妹三人游了湖,逛了相国寺,去了丰乐楼,一天下来,相处越发融洽,娇娇已能自然地称呼义兄为“宴哥哥”。
吃饱喝足,徐大郎提议再去桑家瓦子玩乐一番,裴宴从未踏入勾栏瓦舍,倒也想开开眼界,娇娇心里已惦记乔行舟一天,欣然应允,想着没准今日能碰上。
却说今日的相扑手胡三郎十分憋屈,因他与乔行舟是老搭档了,两人一起表演相扑。
往日乔社头表演都是留有余地,毕竟也仅是表演而已,逗逗乐,今日却不知为何,下手狠得不行,他只觉腰酸背痛,怕是要好好休养两天。
他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乔社头,那股凛冽之气比往日更盛,不由心头一凛,话也不敢多说。
他默默跟随,忽然,一位小娘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肢,袅袅娜娜迎面走了过来,他眼睛一亮,心头一松,对身旁人笑道:
“今日又来慰问你了,乔社头艳福不浅!”
待那小娘子款款走上前来,福了福身,话还未说,先羞红了脸,她低着头娇软道:
“奴家今日新学了一道点心,烦请乔官人帮忙品尝品尝,给我一个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