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承被她最后那句话打击得失魂落魄，手臂软软垂下。
“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薄唇开开合合，最终只能颓然的后退两步。
“我不碰你了，我送你回托儿所。”
“岁岁，能不能陪我走这一段路程？就当是散步了，我们一起。。。。。。我好久都没有这么走过了。”
姜岁岁没有反对。
他们在凉如水的夜色下并肩散步，只是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。
陆南承解开自己的外套，披在姜岁岁肩上，轻声嘱咐，“晚上风大，小心感冒。”
姜岁岁一把抓起外套，反手丢到一旁的天桥栏杆外面——
栏杆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海。
外套随风飘摇，掉进海里不见了。
陆南承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。
他想靠近姜岁岁，却害怕对方的厌恶，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。
沉默的守护她。
在把姜岁岁送回去后，他又亲自去浴室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，不断地用手去测试水温。
从一开始的手被烫红，到后面的水温刚好，陆南承才把姜岁岁叫来。
确认姜岁岁自己一个人可以洗澡后，他才缓缓离开，到走廊外面拨通一个电话。
“——喂，顾司。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。”
第三十三章捐赠眼角膜
清晨，姜岁岁醒来后，耳边传来的是顾司的声音：“醒了？”
姜岁岁眨眨眼。
这一幕像极了当初她假死第一次醒来的场景。
顾司说：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有人要捐献眼角膜，你可以去做手术，恢复光明了。”
“我不是说过吗？我不需要了。”姜岁岁挣扎着起身，动作利落的穿好衣服，“我早就习惯了，没什么不方便的。而且我反正也命不久矣，等我死后也是要捐献遗体的。”
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两道呼吸声。
顾司有些恼怒的开口：“我跟你说了，不要想太多——你的身体是可以治愈的！只是体虚而已，有必要这么悲观吗？”
姜岁岁却知道，自己不是悲观，她的身体器官已经衰竭。
就算捐献，有用的器官也不多。
“你不是家里出事了，要忙吗？怎么有空回来带我去医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