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眸紧盯着她，黑色眼珠如一汪深潭，让人读不懂。
苏小暖竭力保持着笑容，心口却不由地发颤。
哪怕过了两辈子，哪怕心中藏着无尽的恨意，哪怕她现在算得上是功成名就，扭转了前世命运。
可见到这人时，她仍然感觉到内心有那么一处叫嚣着想要臣服。
“陆总！”于秘书轻咳提醒。
陆战霆回过神，压下心头涌起的巨浪，招呼来客。
“早就听闻苏总监在业内的名气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。请入座！”
苏小暖微微点头，拉开椅子坐下。
不知怎的，陆战霆的反应让她有些失落。
刚才站在窗前时，她一直在预想俩人见面时的情景。
她对自己的表现有信心，而她相信陆战霆见到5年后的她，不说大惊失色，至少也会有所反应才对。
可对方似乎只轻轻眨下眼，面部神情一片淡然。
他不是应该生气地质问自己吗？
或者说，问问晨晨？
又或者……
苏小暖思绪发散，而陆战霆已经开始讨论起俩人的合作来。
“真是天真！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啊，还期待什么呢？”
苏小暖暗暗唾弃自己，也把精神集中到项目上来。
“这批面料是我们公司新研发出来的，集聚了很多人的心血。在3月的面料博览会上，各家服装商对它的评价都非常高，也有意愿订购合作。”
“我们也注意到星辰是一家很好的公司，既往的产品跟这批新布料的气质相合，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合作双赢。”
“的确是好面料！有良好的褶皱复原功能，非常适合用来做高级礼服。这也说明陆总您很有发展眼光，愿意花大价钱养研发部门。这在其他公司很少见！很了不起。”
听苏小暖夸奖自己，陆战霆是开心的。
然而，他也敏锐地注意到，苏小暖这番谈话展现出来的专业性。
5年的时间，能使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家庭主妇成长到这个地步么？
还是她原本就有这种天赋，只是当初自己不够关心，没能发现这一点？
俩人各怀心思，初步发成了合作意向。
正事谈完，苏小暖拿起提包告别。
陆战霆主动开口：“我送苏总监下去！”
苏小暖么有拒绝，俩人沉默着到了地下停车库。
“我的车在那边，就在这里告别吧！”苏小暖停下脚步。
陆战霆斜靠在一处墙柱上，冷笑道：“告别？好端端的，告什么别呀？”
第二十三章狂风骤雨
苏小暖心中一突，知道这是陆战霆气极的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