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我名义上不是段家人，但我还是很失望，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小雾身上，甚至刚刚，佑晟还拿这件事威胁小雾。”傅沛瑟叹了口气。
段鸣独咬碎牙往肚子里咽，恨铁不成钢的把纸扔到身边人身上，“段佑晟！你干的好事，还不给你小叔叔赔礼道歉？”
“怎么成我干的好事了，叔父，当初你也”段佑晟觉得委屈。
话说一半却被打断，“道歉！”
“……”
他只能硬着头皮低头，“小叔叔，对不起。”
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，”傅沛瑟失笑，“你抢的又不是我的第一。抢了谁的东西就该跟谁赔礼道歉，是不是？”
段佑晟睁大眼，抬头。
这话的意思是让他跟段清雾赔礼道歉？
段清雾进段家已经是攒了八辈子的运气，那个第一用来偿还给段家都不够用！给傅沛瑟道歉也就算了，给段清雾道歉算哪门子事？
他求助望向段鸣独，得到的回应却是冰冷冷的。
“没听见你小叔叔说了什么？”段鸣独面无表情，“给清雾道歉。”
段清雾看着这个人一步步走近。
其实他想要的远不止一个道歉，当然，也没指望段佑晟现在就能真心实意的跟他道歉。
但他还是很爽快，尤其是在段佑晟不情不愿的低头，嘴都快被咬出血，
“对不起，堂哥。”
段清雾没出声。
他只是无视了这个人，径直掠向段鸣独，“既然已经说清比赛名次的事，那我是不是可以进a大学美术了？”
“比赛名次是旧事，佑晟也已经跟你道过歉，这跟你的专业是两码事！”段鸣独语速很快，已经完全失去耐心。
段清雾没有理会这个人的急迫，“可是傅先生需要我。”
“清雾，你虽然拿过几个奖，但你也要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。沛瑟什么人才找不到？他就算真的需要你，也完全可以找到能替代的人！但你必须给我学金融。”
“段总，这您就真抬举我了，”傅沛瑟略微颔首，“我确实找不到。”
段鸣独：“……”
“如果您实在觉得为难，我还可以再让一步。”傅沛瑟低头，松了松袖口，“马上不是要华威美术比赛了？这可是全国范围的大型比赛，第一很不好拿的。”
“这样，如果小雾拿到了第一，就说明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，那我可不忍心看人才被埋没，一定要收入囊中。”男人笑着眯了下眼，“到时候您就必须得让小雾学美术，不能再反悔了。”
华威？
那跟省级市级的比赛完全不是一个性质，全国范围的大比赛，光是内定名额就不知道被拿走多少个。
段鸣独估计，他这个养子能拿第一的概率不到百分之十。
况且傅沛瑟已经跟他磨了太久，看来是咬死这件事不会松口。就算现在不答应，沛瑟那么坚韧的性子，也肯定会找别的机会继续磨他。
段鸣独斟酌半晌，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养子，冷哼，“那就让他试试。”
男孩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起光，
“但如果拿不到，他就得老老实实回来学金融，不许再闹幺蛾子。”段鸣独不明白这个人在兴奋什么。
傅沛瑟颔首，“我相信小雾可以。”
“那这段时间，麻烦沛瑟再帮忙带一带这孩子？”他反正不想看到这个不听话的养子总在面前晃，能让这人多跟沛瑟相处相处，说不定还能学点好的。
担心麻烦人家，段鸣独补充：“你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