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疼吗？”
王天阴恻恻地说着，笑得疯狂而得意。
“我被废掉手脚的时候，也是这么疼的。”
涂苏苏疼得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，意识开始逐渐涣散。
妈的，我踢你一脚你试试疼不疼。而且，你被废手脚，关老娘什么事？
她很想骂他，但是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“喂！”
不远处被捆着的莫如归看不下去了，大声道，“你住手！”
“一直欺负她，算什么男人？！”
她虽然和涂苏苏是情敌，但也不忍心看着她被打成这样。
莫如归在心里不住地骂自己蠢，早知道跟车别跟那么深了，如果自己早点报警的话，现在的情况就不会发生。
她的吼声成功吸引了王天的注意力，他懒得拄拐走过来，给了段如风一个眼色，“去，让她闭嘴。”
段如风顶着一张勉强还算帅气的脸，表情却很是猥琐，咸猪手摸上莫如归的纤腰，“小美女，你想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吗？”
他早就对漂亮的莫如归有想法了，成天对着程晓那张脸虚情假意，他自己都要吐了。
现在，来个大美女饱饱口福也不错。
莫如归脾气爆，一个头锤撞过来，疼得段如风接连退了几分。
“就凭你？”
她的眼神扫了他某个部位，满满的都是蔑视。
段如风气急败坏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，力度大得她的脸都几乎变形。
“慢着——”
这时，涂苏苏撑着为数不多的力气说道，“你们的目标是我，别动她。”
她不知道莫如归为什么也在这儿，但不想让她被自己的事牵连。
莫如归柳眉一蹙，又气又急，“涂苏苏，你别说话！”
她好不容易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，这个傻子，是在找死吗？
涂苏苏不理她，“放她走吧。”
王天见涂苏苏还有力气说话，抬起腿又是一脚，“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，还想着救别人呢？”
突然，厂房的大门被人踹开，门口，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人。他们个个手里拿着刀，面容冷峻。
为首的，就是沈从云和龙三。
沈从云的脸色难看至极，他看见了，看见他的女孩虚弱地匍匐在地上，手掌无力地垂在身旁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被沾了血的发丝糊着，前所未有的狼狈。
可她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，“沈从云，你来了啊……”
只是，她的唇角扬不起来了。
她的声音很是微弱，想大声一点，但腹部的疼痛使得她嗓子一痒，竟是咳出血水来。
看到这一幕，沈从云只觉得心脏被人用力地绞成了一片，疼得无法呼吸。她额头上的那一片血迹，像把猩红而刺目的刀，狠狠地扎进沈从云的心里。
他来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