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只有跟着奴仆和侍卫们一起,老老实实地行礼退下。
顿时整个议事的大堂只剩下了三个人,除了王守仁和秦师爷以外,就只有随时都站在王守仁后面的贴身侍卫了。
哪怕是王守仁再相信秦师爷,他也不会单独的面对秦师爷,这是一个上位者必须具有的危机意识和安全保障。
“行了,都是自己人了,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众人退下后,王守仁就主动开口,要秦师爷继续说刚才没有说完的话。
“是,大人。”秦师爷是个灵光的人,也知道只留一个贴身侍卫这种行为,已经是王守仁能给他的最高信任了。
“请大人琢磨一下这件事情,仔细琢磨。
朝廷是真不知道这事情与大人无关吗?城防军统领是有密折专奏之权的,也就是说朝廷要想搞清楚这件事情是非常简单的。
那朝廷为什么还要下圣旨斥责大人您呢?
而且只是斥责却既不罢官又不降级罚俸?”
王守仁也是官场老油条,不然怎么能做到郡守这个位置上呢?
当下也是脸色微微一变,也是小声的说:
“你的意思,我只是朝廷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?”
秦师爷微微点头,语气颇有感慨的说:
“八九不离十,学生判断,这朝廷其实也知道是谁的兵,甚至就是朝中某位大佬的兵在垣国边境打仗,比如欧阳家?
但是朝廷却不能把这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,一说破,无旨意擅自出兵,而朝
廷却不能治对方的罪,那么朝廷的威严就没有了。
至于这中间有没有平息垣国怒火的意思,现在还不好说,毕竟大景朝堂还没有流露出和垣国和谈的意思。”
王守仁听了以后,微微点头,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一样,问:
“那有没有可能朝廷就是不知道真相,真的就是以为是我们北宁郡城防军越境攻击垣国呢?”
秦师爷在王守仁提出问题后,沉默了几分钟,脸色也越来越严峻,然后有点颤声的对王守仁说:
“最好不是这样,若是如大人这般猜想,连大景朝堂都不知道这次出兵攻击垣国势力背后的主人是谁。
那这背后的人就太恐怖了,不论是布局能力和对整个大景朝堂的把控,都远远不是大人你所能抗衡的,你就更不能擅自行动去对外公告真实情况了。
否则,大人将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听完秦师爷的分析后,王守仁倒吸一口冷气。
是啊,要瞒过自己这个郡守,还要让城防军统领保持沉默。还要调动大军攻击垣国,而且还是对垣国作战的胜利者。这其中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是多么的庞大?
说句不好听的话,若是有这种势力的存在,自己在睡梦中丢了脑袋的可能性都很大。
想到此处,王守仁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。
于是,王守仁也非常知情识趣地选择了对朝廷呵斥保持沉默的态度。
空有满腔的疑惑也不敢去找包括城防军统领在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