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好……”
洛果撒谎，不想让他担心，但眼泪早已像止不住的洪闸了。
白沐函低低叹了口气，沉默了半许时间，才低声说，“把灯打开。”
“沐函，你在吗？”
她走至落地窗前，眺望楼下，急切的想要寻找他的身影。
“把灯打开，让我看着你。”
“我给你开门，等等。”
洛果说着就要去给他开门。
“诺诺！”
白沐函急切的喊住了她。
“我不进去，别给我开门。”
这丫头太单纯了，在她的意识里，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避讳。
当然，她的心思是单纯的，所以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还要忌讳这么多。
“如果我现在进去了，恰好赶上景博染回来，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可真就不清不白了。”
白沐函解释。
“他……”不会回来了……
洛果把自己贴在玻璃窗上，没有去开灯。
氤氲的泪眼望着楼下那道熟悉的车影，小手儿不停地在玻璃窗上划着，“沐函，他……终于答应跟我离婚了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的时候，洛果的眼眶再次湿了。
白沐函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心思脆弱，却偏执得让人心疼不已的女孩。
“诺诺，把灯打开。”
他哄她。
“不要……”
洛果摇头，“我现在很难看。”
她不想让沐函见到自己这副落魄不堪的模样。
楼下，沐函推开车门走了出来。
优雅的身影，即使在黑夜里，却依旧那般让人心醉而迷离。
洛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看着他那张熟悉温润的俊脸，就听得他在电话那头轻声问她，“看不看得到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