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往外走。
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停，转过身对鹿悠悠嘱咐：“你受了惊吓，多休息一会儿，别急着去看祁云榭。”
鹿悠悠愣了愣。
从前，就算他关心自己，也没有这么细心的时候。
眼看着他要出去了，鹿悠悠心里一动，出声喊住：“小叔！”
陆聿霆打开门的手一顿：“怎么了？”
他看着她，鹿悠悠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，又低下头去，声音也小了些：“昨天的事……谢谢你。”
声音虽然小，但陆聿霆还是听清了。
他深深地看了鹿悠悠一眼，什么都没说，推开门出去了。
门被关上。
鹿悠悠这才重新抬起头，看着那扇被关紧的门渐渐出神。
她没有问陆聿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，陆聿霆也没有主动提起。
他们都心知肚明，有些东西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。
陆聿霆直到傍晚才回来。
鹿悠悠坐在病床上，闻声怔怔地抬眼。
还没说话，陆聿霆先开了口：“祁云榭醒了。”
鹿悠悠先是一愣，旋即就去掀被子：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陆聿霆没有阻拦，只是在她下地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。
将人送到祁云榭的病房，陆聿霆才松开手。
鹿悠悠好奇地看他：“你不进去吗？”
“你们俩想说的话，应该不是我想听的。”
说完，陆聿霆抱着双臂，好以整暇地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。
鹿悠悠欲言又止，但还是什么都没说，独自走进了病房。
橘红色的天光透光玻璃船铺洒在病房里，祁云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，看着夕阳有些出神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，他缓缓转过头。
对上鹿悠悠清澈的双眼时，祁云榭淡淡一笑：“悠悠。”
鹿悠悠只看了他一眼，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。
祁云榭的身上绑着绷带，绷带下隐隐透着血色。
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，看上去憔悴了好多。
鹿悠悠坐在病床边，惭愧地低下头：“阿榭，都是我的错，如果我没有擅自跑出去……”
“那白诗诗也有办法找到别的时机伤害你。”祁云榭拦住她的话，轻声安慰，“悠悠，你不用感觉到愧疚，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。”
他费力地伸出手去抓鹿悠悠的手，但伸到半空，又想起自己的手太凉，默默地收了回去。
要是可以，他现在更希望能为她擦去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