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我说的很清楚了，关于曾经的那段感情都是我自作自受，既然我已经决定放下，请你也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悠悠。”陆聿霆皱着眉，眼底似乎藏着波涛汹涌，“你不要跟我闹脾气，行吗？”
鹿悠悠眉心一蹙：“我没有闹脾气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喜欢祁云榭，你也不会喜欢上别人。”陆聿霆语气不容置否。
可他的语气却让鹿悠悠心底的情绪再也压不住。
她猛地站起身，眉宇间隐隐透着点怒气：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他？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喜欢上别人？”
陆聿霆定定地看着她：“因为我了解你。”
“别再说你了解我！”鹿悠悠情绪激动，濒临崩溃，“你了解我，就该知道以前的我想要的是什么。你知道却不给，现在我不想要，你硬塞给我我也不要！”
“从三年前那个雨天之后，你就该明白，我和你的关系只剩下一种，小叔。”
鹿悠悠咬重最后两个字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陆聿霆被她眼中明显的厌恶给刺伤了。
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。
“悠悠，我身不由己，但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……”感情。
“既然已经身不由己了十几年，就拜托小叔继续身不由己下去。”鹿悠悠打断他，从胸腔中挤出一口气，坐回椅子，“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那种绝望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陆聿霆。
他要怎么说，怎么做，才能让鹿悠悠接受自己不曾说出口、隐忍的爱？
就算他想说，她也不想听。
喉间堵着的千言万语，最后还是化作轻轻的一句——
“先吃饭吧，我不该提起的。”
鹿悠悠却怔了一下。
记忆中，陆聿霆从来没有这样退让过，语气也没有带过这样淡淡的委屈。
她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。
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在医院，祁云榭躺在病床上，笑容苦涩地说：“悠悠，你还记得，白诗诗那天要伤害你的时候，你喊了谁的名字吗？”
当时的鹿悠悠微微一怔：“我喊了谁吗？”
祁云榭强撑着那抹笑：“是他。”
他没有说名字，可鹿悠悠还是恍悟，自己喊了陆聿霆的名字。
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，在最危急的时候，她脱口而出陆聿霆。
祁云榭的笑很苍白，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：“悠悠，你没有放下他。在你没有彻底放下他之前，你不会爱上别人的。”
“包括我。”
思绪扯回，鹿悠悠看了陆聿霆一眼。
半晌，她喉咙微动。
“陆聿霆，你回去吧。”
第六十九章害羞
谈话最后无疾而终。
陆聿霆自然没有答应鹿悠悠的要求，更何况鹿母也不会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