挡风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的眼窝。
鹿悠悠瞧着，脑海里却在想秦音刚才的那句话。
只有自己结婚了，她才能得到陆聿霆？
所以……秦音也知道陆聿霆和自己之间的感情。
不是没这个可能。
放眼望去，这些年陆聿霆的身边从来没出现过女人。
就算出现过，也没有秦音待的时间久。
或许……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也说不定。
鹿悠悠不想去想了，收起心思，在陆聿霆的车离开前先回了别墅。
回到客厅，鹿母还坐在沙发上喝花茶。
她想悄声地回房间，可还没踏出一步，鹿母出了声：“悠悠，过来。”
鹿悠悠轻叹了口气，乖乖走过去坐下。
鹿母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搁在茶几上：“今天的事，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？”
第八十章深夜来电
鹿悠悠被这一声稍稍吓到。
她垂下乌黑的睫羽，带着点赌气的意味：“秦音不是都说的差不多了，还要我说什么？”
对于鹿母不事先告知就邀请陌生人来家里相亲这件事，鹿悠悠还是有些生气的。
鹿母不怒反笑：“别人再怎么说也是别人，你是我女儿。”
“而且不管是谁说话，你都不应，我看你和那个祁云榭之间没那么简单吧。不然也不会一点都不告诉我。”
姜还是老的辣。
鹿悠悠抿抿唇，犹豫着把所有发生的事都跟鹿母说了。
从两人是怎么认识的，到在秦音家的那场乌龙表白，再到巴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。
要是说在听过之前，鹿母对祁云榭的感觉是满意的话。
那听过之后，鹿母对祁云榭的感觉就是——
“多好的孩子！”
鹿悠悠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，不知道鹿母怎么突然这样说。
“喜欢这两个字谁都能说，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。阿榭那孩子为了救你差点搭上性命，你怎么就是看不懂呢？”鹿母语重心长。
又自顾自地说将来一定要亲自拜访祁云榭的父母，好好感谢和道歉。
谁家的孩子都是孩子，祁云榭为了救鹿悠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，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样也该好好道谢。
鹿悠悠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鹿母的话上。
她何尝不知道祁云榭对自己情深义重，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。
但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她才害怕自己不能给祁云榭同样的感情，对不起他付出的一切。
晚上，鹿悠悠留在鹿家睡觉。
上海的夜晚比巴黎的夜晚看上去要厚重一些，又是一个雨季，乌云密布。
看不见月亮。
鹿悠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