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瑶只觉得寒气逼人,连睁开眼睛都觉得困难,更别说要看清楚地上乱窜的老鼠了:
“以往是怕的,但是现在……也由不得我怕不怕了。”
她声音十分轻柔,虚弱不堪。
原主害怕老鼠,害怕到单单只听到老鼠这两个字,她便会浑身战栗。
但她却是不怕的。
否则她早就被吓死了。
皇上心中微微泛起一丝心疼,但想到早上诗雅是被抬着回牡丹阁的,他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:
“子瑶,你告诉朕,你为何总要跟诗雅过不去?”
“你心中,就这么容不下诗雅么?”
苏子瑶脑袋一片混沌,她觉得又累又困,再加上诗雅那一巴掌,让她连肿痛不已,晕眩不已。
“皇兄,我不是跟诗雅过不去,而是有诗雅在宫中,魏刹国…
…魏刹国便会有难。”
“我是魏刹国的公主,我不能看着魏刹国的黎民百姓平白遭此一难。”
皇上眉眼立马转为凌厉:“子瑶,就连你都这样认为么?”
“你也觉得诗雅是妖妃?你也觉得她会祸乱朝政,会危害朕的江上?”
苏子瑶艰难的摇了摇头:“皇兄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是说,你强行将诗雅留在宫中,是极为不妥的。”
“她……可是晋木国的皇后啊。”
“所以真正祸乱朝政危害江山的……不是她,而是皇兄你啊……”
皇上呆滞在了原地。
真正祸乱朝纲的人……是他?
“你……你胡说!朕是皇上,朕怎么可能危害朕的江山!”
苏子瑶身子愈发冰凉,她的手和脚都木了,实在是忍受不住倒在了铺上:
“皇兄若是不信,大可以仔细想想,你这些天做的事情,到底会给黎民百姓带来多大的伤害。”
“仅仅是为了一人之乐,为了你那自私的爱恋,便让那么多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皇兄你……当真没有一丝愧疚么?”
“诗雅她不过是,为皇兄你做了个挡箭牌罢了,皇兄便真的以为自己半点错都没有?”
江山之祸,悉数推卸在女子身上,是不对的。
魏刹国的亡国,原本就不能同诗雅联系在一起。
若当真要归结错处,首当其冲,应当是皇上。
是他一意孤行,是他不顾朝臣翻地,是他不顾边疆霍乱。
最终才带来了这些祸事。
而他不但一无所知,还半点不觉得自己错了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朕就是为了一人之乐又如何?这江山都是朕的,朕凭什么连一个女子都不能喜欢?”
“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,那还算是什么好男儿?!”
苏子瑶半眯上眼睛,她现在只想睡觉,困顿,乏力……
“皇兄,这就是所谓的要美人不要江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