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式？”
蒋博淮薄唇紧抿，漆黑的瞳仁中氤氲着雷霆盛怒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顾城歌差一点以为他会直接将自己的手腕捏断。
“城歌，其实没有那么严重的，Ryan他也是为了你。”
顾城歌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想笑。
为了她么？
为了她所以提前准备好那样的一份婚前协议，为了她所以只字不提亦晗和亦汤生母的事情，就连现在，坚持这场订婚宴也依旧是为了她么？
顾城歌的眼底划过一抹苍凉。
蒋博淮瞳孔猛地一缩，仿佛是被这一抹苍凉所刺痛，手蓦地松开了。
顾城歌原本还在拼命挣脱，没想到他会这样突兀地松手，踉跄了两步，差一点就要跌倒在地。
一双带着淡淡体温的手掌突然扶住了她的肩膀，后背也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。
淡淡的鼠尾草清香传来，似曾相识。
身后的人扶着顾城歌的肩膀帮助她站稳，一向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邪肆的桃花眼此刻隐隐泛着怒气。
顾城歌侧眸，正好看到他左耳上银色子弹形状的耳钉，掩藏在银灰的发色间一闪一闪。
居然是徐子川。
顾城歌心中微微惊讶。
蒋博淮此刻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徐子川扶着顾城歌肩膀的手上。
明明已经站定，他却迟迟没有松开。
蒋博淮西装下的手掌不由得慢慢攥紧。
徐子川虚扶着顾城歌，依旧不改他贫嘴恣意的性子，半开玩笑道。
“顾小姐是怎么回事儿？为了穿下这条裙子是饿了几天了？”
顾城歌闻言，原本到了嘴边的“谢谢”生生被吞了回去。
徐子川看到她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，恨不能能用目光将自己凌迟的模样，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。
“要是蒋总这里不管饱的话，我不介意给顾小姐介绍份工作。”
回应他的是顾城歌一个狠狠瞪过来的白眼。
徐子川哈哈大笑，蒋博淮却是毫不客气的开口。
“我的夫人，就不劳烦徐先生费心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他看向顾城歌，眸光中竟似有着一种哀求的味道。
顾城歌没有错过这个眼神，四目相接的刹那，对方眼中仿佛凝聚出了淡淡的雾气，是那么的哀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