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抽事后烟的时候，身上的旗袍还在，身侧的顾展望更是衣冠楚楚衣冠禽兽，两人连衣服都没脱，就已经共赴完。
让顾展望意外的时候，这次竟然是江雪的第一次，早知道这样，他应该更温柔一点的。
顾展望看着床单上的血迹，越看越觉得刺眼，但心头又隐隐冒着一股股掩盖不住的欣喜，男人的劣根性啊。他拿过江雪唇缝间的烟狠吸几口，俯身在她的唇上又咬了下才放回去：“抱歉，我不知道。”
江雪“嗤”了声，懒得接他的话，觉得她是个人尽可夫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多了去了，多他一个不多，少他一个不少，反正无所谓，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行。
顾展望就是特别喜欢她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劲儿，怎么说呢，他大抵也不是个好人，总觉得把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才特别有成就感，特别带劲。
江雪抽完一根烟，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摁灭烟头才说：“刚才我还没来得及说清楚，我不想生孩子，你如果不想领证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顾展望的看着她，过后女人的脸特别妩媚，酒精尚未褪尽，两颊红若三月桃李，顾展望心中悸动，在她脸上咬了下：“巧了，我也不想生孩子，我有一个干儿子已经过足了爹瘾。”
说完像个不只餍足的毛头小子抱起江雪往卫生间走去，哑着嗓子说：“洗个澡，继续。”
……
江雪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，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，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摆设，恍惚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。
“醒了？”顾展望俯首亲了她一下，把助手刚刚从“国旺”商场买回来的新旗袍内衣裤递给她，“换上，然后去民政局。”
“民政局？”江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。
顾展望一脸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居高临下盯着她，没有再说话。
江雪反应过来，毫无波澜“哦”了声，当着顾展望的面掀开被子，赤条条坐在床上慢条斯理一件件套上顾展望买回来的新衣服，这男人量的尺寸真准，像是量身定做一般，非常合身。
顾展望先忍不住别过脸，这个妖精，再看下去他们今天都出不了这个门。
“忘了跟你说，我们今天恐怕去不了民政局，我身份特殊，要先跟组织打结婚报告，你通过政审了我们才能扯证。”
顾展望离开祖国多年，对国内的政策并不了解，他半眯眼：“江雪，你耍我？”
江雪面无表情盯着他：“我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？我昨晚是喝了酒，冲动了一点，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，都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，你放心，我会对你负责，政审下来，我们就扯证。”
睡完这觉后，江雪觉得过去那些保守和矜持好像没什么意义，她应该早点找个男人扯证结婚，多快乐啊。不过，也要遇到顾展望这样开明的男人才能享受这种快乐，否则不管和谁结婚都避免不了生子带娃柴米油盐一地鸡毛，那样的婚姻她也不会快乐。
顾展望：“…………”妈的，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他才是男人！
江雪自然不知道顾展望的百转千回。
卫生间里有顾展望新买的牙刷毛巾，她洗漱完毕，从手包里拿出口红涂了个唇就出去，似乎也不打算和顾展望说话。
顾展望拦住她，盯着她的红唇看了好一会：“我有侨胞豁免权，等下去打个电话，加急的话明后天就能办下来，保守一点大后天，大后天早上十点，带上你的资料，区民政局见。”
江雪定睛看着他，不接话。
顾展望又说：“还是说我们先去拜访江叔江婶，先跟他们说一声？”
结婚这件事顾展望是认真的，婚姻原本对他来说可有可无，也并不当回事，江雪喜欢韩城这件事，他一早就知道，但是他并不介意，韩城和苏笑笑天造地设情比金坚，任何人也撼动不了，再说，如果江雪意难平或者想做一些对他们婚姻不利的事，早就做了。
至于她这么多年守身如玉是不是为了韩城，还是一直遇不到合适的人，其实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他顾展望才是她第一个男人，也将会是最后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