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规矩，到底是什么老规矩？
她的心跳越来越快，后知后觉地感觉这道声音有些熟悉。
衣柜漆黑又闷，堵得人喘不过气，她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困境里？
客厅里传来一道模糊的女声。
夹杂着电子的阻隔感，很温柔，带着微微的笑意。
“阿野，看得我眼花，你给我念嘛。”
“我肚子里的不是你儿子吗？你不用做胎教吗？”
“好吧，那我看着你工作。”
【只要声音他觉得不像了就会换人。】
【不是和我像，是和——】
安木拼命地张嘴呼吸，像是怕自己嗓子被堵死，她身上的每一根血管好像都被堵塞了，连带着鼻酸心涩，胀得四肢百骸都痛。
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有交集了。
温放野冷淡而平稳的嗓音隔着衣柜门传来，不带有她熟悉的温柔意味：“需要再听一遍吗？”
是询问也是催促。
她推开衣柜门，发出一阵响动。
没人过问为什么会发出声音。
安木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在房间内响起：“阿野——”
有什么东西被打碎，像是玻璃和大理石碰撞。
“可以再叫一遍吗？”男人说话的节奏被破坏，他有些急，但语调是满足的喟叹，“真像啊。”
安木跪在地上，门外是她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绕着走的男人，一墙之隔，她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挑成静音，吸了口气：“阿野。”
“嗯。”
“阿野，看得我眼花，你给我念嘛。”
那边顿了顿，好听至极的声音开始一字一句地念故事，是《芒果街上的小屋》。
当时温放野费尽心思地找了很多适合小孩看也适合成人看的书，是安木要求做的胎教，但最后都被男人用来念故事哄她睡觉。
安木不是个好听众，总是要在童话里挑刺抬杠，温放野有时候会跟着她抬，有时候会无奈地看着她闹，所以那么薄一本书，一直到临产都没有念完。
那本书，安木离开他后，也没有把未听完的部分看完。
可温放野很吝啬，这次他也没有念完，差不多十分钟，他停住了翻页的手指。
那点自然流露出的宠溺纵容尽数消失，只余下疏离的冷淡：“今天学得很像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