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放野笑了一下，似乎觉得她的尖叫和质问非常可笑：“在夜店被男人带走。是我，是他，有区别吗？”
“你既然喜欢被人作践，我也可以当那个作践你的人。”
“只是安木，这些年没少做这种事吧，怎么还这么不熟练？”他走过来，吐出的烟圈扑在安木脸上，把女人呛得咳嗽，“你看上的恩客都不中用啊。”
安木从床头的烟盒里也抽出支烟，扫了一眼没看见打火机，仰着头，眼睫垂下，叼着烟，嘴对嘴点上火。
她身上痕迹很多，像是被殴打过一般，此刻事后烟吐出烟雾，等价交换地对着男人烟雾缭绕。
“你就不怕我有病吗，措施都不做？”
温放野比她还荒谬：“那我们一起得了病去死好了。反正满满也有人养，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。”
“你住口！”安木一直都没提，她也以为温放野不会再提。
她呼吸都要不畅，脑袋疼得更厉害，忽然想起什么：“你说你不抽烟的！”
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安木呼吸一窒。
原来被说这句话的感受是这样的。
“……我明天就会跟法院起诉离婚。”
做了一晚上最亲密的事的男女，有着世界上最合法的关系，然后彼此吐着烟圈说离婚。
温放野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说不定你会成功。”温放野重新坐回那个沙发上，肌ròu舒张，姿态闲适，“我来之前和楚子夜通了电话，他说，安瑶在第一批志愿者里——”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安木急急忙忙地打断她。
“你还是这样，只有安瑶才能让你乖一点。编个合情合理的借口，解释今晚的事，让我开心点，我让研究所今天就开始这个项目。”温放野神色冷淡地看着躲在被子里柔弱的女人，那么可怜的模样，又那么可恨。
直到这一刻也不愿意跟他说真话。
硬撑着不愿意示弱。
“用点心思吧，别让我听出错漏来。”
她对温放野有多了解，温放野就对她有多了解，字字句句都在逼她。
逼她愤怒，逼她失控，逼她说出真相。
温放野见她还不开口，把烟摁灭：“李京辉，华裔，十年前移民a国，靠老丈人起家，声色场所常客，名声不好，总有职场性骚扰传言。”
安木吸了口气：“我的助理被骚扰过。”
“只是你的助理被骚扰过，你就要心甘情愿地自己被下药跟他上床来证明他性骚扰是真的吗？”
“两个。”她闭上眼睛，“一个得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