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爷爷说妈妈已经好啦。”满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皱在一起。
“爷爷骗你的。”
“他又骗我！”满满嘟嘴，又很快忘了这件事，“那妈妈不给我打电话说晚安，也是因为生病嘛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可满满好想见一见妈妈，星星说她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。我的妈妈才是！”
他嘀嘀咕咕的，“可妈妈没去幼儿园接过我，星星不相信。”
有很轻很轻的吸气声在酒柜吧台后传出。
温放野不合时宜地心软起来，声音沙哑艰涩：“满满，先跟周叔叔回爷爷家，爸爸要照顾妈妈。”
“满满也可以照顾妈妈。”他说。
温放野笑了笑：“可爷爷也需要满满照顾呀。”
满满纠结了一下，朝着周可伸手：“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妈妈呀。”
“还有爸爸，你也四天没有打电话给满满说晚安了，扣四分！”他比了个三。
温放野又把他的一根手指拨出来，比出四：“今天会打。”
关上门后，周可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妈妈不说晚安不扣分？”
满满想了想：“爸爸说，妈妈不拿第一名要哭的。不能扣分。”
第103章我喜欢过你的
“他走了。”温放野道，坐在沙发上，不再言语。
良久，安木抱着酒瓶晃晃悠悠地站起来，她脸上有水光，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光泽，眼神迷离。
“既然谁都是利用的话，安木，我不比他们都好用吗？”他也许是在诱哄，“他们能给你的，我都能给你，他们不能给你的，我也能给你。”
安木所需要的一切，安稳有前途的事业，足够有资源能照料安瑶的另一半，这些东西温放野都能做到。
他甚至不需要回报。
哪怕从实用主义出发，单纯从金钱角度，温放野都是最优解。
安木是真的有些醉了，神色恍惚地看了他很久：“你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
她只是重复：“只有你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喜欢过你的。”
那一刻有沉默的鱼雷在海底下炸开，从水上听，没有声音。
她沉默了很久后，久到温放野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，突然说道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