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安诚感觉他的笑容怪怪的，但是没有多想，只以为他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吓到了。
“到时候你觉得喜欢的话，我们下次再去。”他摸了摸甄平安的头发。
心里想着：弟弟的头发摸起来真舒服，比我的头发软多了，和妈妈的一样。
吃了日料，姜如三人就回到家。
甄安诚怕甄平安心里有阴影，特地陪着他一起在书房呆着。
姜如端了些水果，过来看的时候，两人正在谈论一道大学物理题。
不要问为什么姜如知道是大学的，因为他们手上拿着的书明明晃晃地写着呢。
当然，最重要的是，姜如听不懂。
她好歹也是经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新时代女性，再加上不弱的理性思维，对于高中的一些理科知识点还是能够大概听得懂的。
她瞥了一眼已经在慢慢回落到黑化值，默默地放下了水果，退了出去。
［按照这个速度，过几天，黑化值就能为零了。］十一道。
［应该不可能。］姜如摇了摇头。
［为什么？甄平安不是因为学校被误会作弊而黑化的吗？等事情解决了，黑化值应该就没了。再者，现在他的死劫也已经过去了，也不会再有太大的事情发生了。］
姜如按了按有点儿昏沉沉脑袋，打开电脑查看监控。
她想到纪空雨今日的表现，就决定查了查纪空雨在学校的踪迹。
十一看姜如没说话，叫了一声：［宿主？］
［他的黑化值不是因为被冤枉作弊了，这件事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印子。］
十一不解，［那还能因为什么事？除了这件事，他在学校里也没人敢欺负他，在家里，你和甄安诚对他也很好，甄家老太太和老爷子也对他不错，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？］
姜如提取了纪空雨的人物形象，打开一个软件，让软件自动搜索，把最近三个月的监控视频里里，所有有纪空雨出现的画面都截取了出来。
［有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解决的。］姜如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，［人啊，总是贪婪的，希望得到更多的东西。］
也许甄平安刚刚回来的时候，任何人对他的好，都能让他很高兴。
但是时间久了，他就会变得贪心，不再满足于这点儿好，想要得到更多。
尤其是如果有人挑拨的话。
十一听见她的感叹，便静默下来，没再打扰她。
半个小时后，纪空雨出现过的视频都被截取出来，形成了一个文件夹。
姜如睁开眼，按了按太阳穴，开始制作纪空雨的轨迹模型。
在做轨迹模型的时候，她突然发现，这个模型有一点儿眼熟。
她眯了眯眼，调出之前给甄平安做的轨迹模型。
两个模型放在一起，很明显，有重复。
也就是说纪空雨和甄平安多次出现在同一地方过。
而且是甄平安刚离开没多久，纪空雨就出现了。
一次是巧合，可是次数多了，这就有点儿有趣了。
姜如又把甄平安的视频调了出来，仔细查看重复点的视频以后。
她发现，每次这种时候，甄平安都会出现在没有监控的地方，然后过一段时间之后才会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