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一只手指左右摇摇,一脸得意:“保密!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嚯,不过你们工作室确实厉害,上回曲影后的婚纱是高定吧?哪家婚礼策划有你们这实力啊。”
简皎月一点也不含糊:“你当我国外待那几年白待了?光是挣人脉我也吃了不少苦。”
“是是是,好好的少奶奶不做,硬是要自立门户当老板。”安纯挽住她往外走。
简皎月弯弯唇角:“按你这么说,裴书临也一样!好好的大少爷不做,跑去做什么外交官。”
安纯不满意了:“外交官多酷啊!”
“哪里酷?我看是苦吧。”简皎月这段日子对他们外交部的工作也有所了解。
随便一个高级访问团来访华,光是准备时长就要两三个月。裴书临现在又是年轻实习生后辈身份,加班加点是常态。
“要是他是新闻司就好了,每天例行举办的发布会上说不定还能看见他。”简皎月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声,“裴书临前几天就出差了,说是跟着国宾车去了a市参加asia博鳌亚洲论坛……他这工作还没转正就快忙死了。”
出差前还把之前调走的阿姨和司机给她调回来了,生怕简皎月离了他不能自理似的。
安纯笑了几声,瞧着她这黏糊劲,摸摸她的脸蛋:“我记得裴书临是地区司的吧,转了正岂不是还要驻外?你现在就开始患相思病了啊!”
简皎月手掌盖上眼,有点苦恼的样子:“不知道,再说吧。”
……
晚上她没和安纯一块吃晚饭,因为前不久遇见了以前学校的班长。班长严华是个热心肠老好人,说正好在帝都的老同学有个高中聚会。
她那个私立学校的同学大部分家境都不错,毕业拿到留京指标后自然往帝都扎堆。
简皎月本来不太想动,毕竟过了五六年。当年出国后就和那群玩的好的朋友都生疏了,过去免不了一顿骂。
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,被磨得没办法。
去的途中,她手欠地给裴书临打了通电话,本来也没抱着他会接通的希望。
可他偏偏接了,似乎在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。
听着他那边的风声,简皎月也不自知放低了声音,脚尖无聊地踢踢车门:“在干嘛呀?”
裴书临:“喝茶。吃饭没有?”
“喝茶呀……”简皎月下意识摇摇头,想起他看不见,又赶紧说自己今晚要参加同学聚会。
他们以前不是一个班的,听到这,裴书临没什么语调地嗯了声,嘱托她不要喝太多酒。
电话没通几分钟,裴书临说有事要关机了。
她唇抿得平直,带着点情绪把电话挂了,连说再见都免掉。
简皎月觉得不太好,这才多久啊。
她脑子里现在老想着依赖裴书临,可他为什么总要工作。
刚到酒店大门口,严华就出来接她进去。
吃饭的时候简皎月挑了最边角上的一桌坐着,她这几年在国外被磨了心性。长相依旧张扬,性子却收敛不少。
可架不住她一进来就被注意到,本就是以前的风云人物。先扑过来的是范洋,以前和简皎月翻墙和上主席台的老搭档了。
老友见面本该带着熟悉的生疏,但她们不一样。
范洋直接一巴掌拍她屁股上,恶狠狠抱紧她:“还以为这次又见不到了!”
简皎月手扬高点:“哎哎,我刚做的美甲可别给我搞花了。”
几个人看她这样又在那笑,说简皎月还是没变,依然是那副又欠又懒的傲娇样。
范洋直接打开她的手,抱着她脑袋往自己36d的胸口闷闷地摁:“还担心你一个指甲,老娘当年为了你怒闯过多少次教导主任的办公室?你这个没良心的!去了美国就断联!”
寒暄中带着青春回忆,很快把彼此距离拉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