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被她指责得一脸无辜:“我是在帮你清理啊。流血了最好要把残余的血挤出来,不然如果野猫携带狂犬病毒的话会很麻烦的。”
唐吟听完她解释,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护士,讪讪地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水,说:“那你温柔点啊,真的很疼好吧。”
“行行行,我轻点。”护士见她长得挺漂亮,妥协了,“那你先把手放进来啊,至少要洗十五分钟才行。”
唐吟看着那盆浑浊的肥皂水,想起刚才那种刺痛,心里挣扎着,还是不太敢放进去。
“你快点啊,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做呢。”护士开始有点不耐烦了。
唐吟也不是有意要为难护士,就是太怕疼了,她心一横,眼睛一闭,视死如归地把被抓伤的右手伸了进去。
咦,好像不疼了?
“疼疼疼疼!”刚放下去那一秒钟还好,护士一挤压她伤口,唐吟就疼得受不了了。
在外面等候的顾深意听到动静闯了进来,看见一脸痛苦捂着右手的唐吟,顿了顿,又看向那位护士,问:“怎么了?”
护士可能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伤患,见唐吟像防坏人一样躲到顾深意身后,特别无语地说:“洗伤口哪有不疼的,忍一忍不就行了,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?”
顾深意低眸,看到唐吟一只小手正紧紧抓着她衣服下摆,眉心微动,视线转移到那盆溅得到处都是的肥皂水,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态度温和地护士说:“抱歉,她是真的很怕疼。”
护士可不想再伺候这种娇气的病人了,小声嘀咕了句:“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,你们就自己来洗吧。”
衣服下摆被人扯了扯。
顾深意偏头看过来,对上唐吟写满求助的可怜巴巴的小眼神,沉默一瞬,又扭头对护士说:“那我们自己来吧……这个,要怎么洗?”
护士见顾深意比较好说话,便耐着性子指导她:“要把伤口里残余的血挤出来,然后反复浸泡冲洗至少十五分钟就可以了。洗完了你们再来找我吧,还要打疫苗的。”
顾深意听得认真,点头表示了解了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护士离开后,房间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。
顾深意转过身朝她看过来时,唐吟忙把那只受伤的手藏到身后。
“你你你想干嘛?”
“帮你洗手。”
唐吟顿时警觉起来,看顾深意也像在看坏人了。只不过对待两个“坏人”,她态度稍有不同,对护士是硬邦邦指责的语气,对顾深意就不自觉带了点撒娇和祈求的味道:“我不要,真的很疼啊。”
“疼也要洗。”顾深意比护士更加强硬,上前一步牵起唐吟的手,唐吟立刻挣扎起来,她只好使出杀手锏,“如果真的有狂犬病毒,你就会变成疯子一样乱咬人,张牙舞爪口水直流,非常难看,你确定不要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