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快就跟麦麦聊完了？唐吟眼睛紧紧盯着门缝底下那道阴影，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，断然拒绝道：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
透过狭窄的门缝，能看到顾深意抬起的手在停顿了几秒钟，又默默放了下来。
外面的人没有再敲门，唐吟也没有离开，两人隔着门板僵持着。
就这样不知过了几分钟，小腹处突然一阵抽疼，唐吟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对峙。
她把包包连同手机丢在床上，捂着坠涨的小腹进了洗手间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班的原因，她这个月大姨妈居然比上个月迟来了一周，来势汹汹，量大得惊人。
洗澡时唐吟还在想，如果没有陈廷那通电话，她和顾深意亲热时突然来大姨妈……
唐吟甩了甩头，把脑子里的血腥场面清除干净，冲掉身上的泡沫，裹上浴巾走出浴室。
大姨妈的造访让身体倍感疲惫，唐吟换上睡衣后便瘫在床上不想动了。
朝阳照进屋里，顾深意穿戴整齐走出房间。
对面房间里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唐吟还在里面。
两只脚不自觉挪到那扇门前，顾深意抬起手想敲门，突然想起昨晚被拒绝的尴尬，手又放了下来，走到玄关处。
她抬腕看了眼时间，又去看那扇门。
五分钟后，那扇门终于开了。
唐吟磨磨蹭蹭走了过来。
顾深意如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：“早。”
唐吟看都没看她，绕过她走过去换鞋。
顾深意不是第一次被她这么无视了，以为她还在闹情绪。
直到出了家门，发现唐吟走路慢吞吞的，背也挺不直，眉心聚拢，无精打采的样子，顾深意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“生理期？”她问唐吟。
唐吟撩开眼皮懒懒看了她一眼，没什么情绪地“嗯”了声。
早上的电梯一如既往地拥挤，谈话被迫中断。
等上了车，顾深意见她没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，两只手压在小腹处轻轻吐气，没忍住又问：“痛经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多余的话唐吟懒得说。
大姨妈第一天腰酸背痛，小腹涨涨的难受，唐吟挪动屁-股调整姿势时，被什么东西硌到，她伸手往后摸，摸到一条手链。
手链看着很朴实无华，一条红绳上串着几颗玉珠，从绳子和珠子的磨损程度来看，应该经常被人佩戴。
就是因为太普通，唐吟才觉得奇怪，她拎在手里看了又看，问顾深意：“你的？”
顾深意扫了眼那手链，眸光微动，淡道：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