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将石头高高举起时,却不想映入眼眸的是一条不大不小的蛇,那蛇正吐着信子,与小令歌两两相望。
也许是生来便对蛇感到不适,一时间小令歌只觉浑身的力气顿时消失,石头也从手中脱落,惊到了那条蛇,蛇顿时朝着小令歌飞扑过来。
小令歌见状吓得一躲,立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里,不知跑上多久,他终于迎面遇上了望舒和辰玉两位师姐,并抱着辰玉师姐哭上了许久。
当然,后面遇上师姐哭诉的事情令歌并未对令楷说起。
从那之后,令歌对自己遇到蛇的地方始终心有余悸,对蛇更是敬而远之。
“后来,望舒师姐让我好好练武,只要武功高了就不会再怕蛇了,”令歌叹息道,“只是我发现至今日我还是害怕蛇。”
令楷一边听着,一边想象着,时不时会笑出声来,对于令歌的过去,他很是感兴趣。
两人一边说着,一边顺着河流往下走去,此处愈发不见人烟,就连动物都不曾见到一只,好在意明也没有再派人丢猎物过来,令歌心想着。
待说完自己怕蛇的缘故后,令歌问道:“阿楷你小时候呢?可有什么害怕的东西?”
令楷微微一笑,回应道:“一个人的时候怕黑,不为什么,就是怕黑。”
令歌点点头,“我们歇一会吧。”
令歌停下脚步,目光被身边的河流所吸引,河水正缓缓地流淌着,流水声也如悦耳的乐声一般,让周围的一切陷入静谧。令歌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与河流两两相映,一静一动,相差甚远却和谐共存。
“令歌。”令楷轻声唤道,令歌看向令楷,只见令楷欲言又止的模样,似乎暗藏着何事,未等令歌询问,令楷只是微笑着说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唤你的名字。”
令歌微微一笑,转过头去继续看着流水,可是方才令楷欲言又止的神情却印入了他的脑海,不知为何,令歌只觉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宿命之感,令人叹惋。
两人正沉默着的时候,令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飞箭划破空气的声音,他并未多想,当即往令楷那边飞扑过去。
一时间,两人双双倒地,令楷尚未回过神来,只见到自己和令歌原先站着的地方已经飞过两支弓箭。
两人往箭飞过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在不远处,有一人正用弓箭对准他们,定睛一看,那人正是嘉定王。
嘉定王见状,立即往另一边飞奔逃窜而去。
令歌起身追赶,他不打算放过嘉定王,方才的两箭是冲着他和令楷而来,若是自己反应迟钝片刻,自己或是令楷都会中箭,今日之事不能饶恕!
待他穿过一片树林之后,却发现嘉定王已经不见踪影,他往四周打量一番,发现此处是一片枯黄的草地,杂草茂密不已,若有人藏伏于此,定然难以发现,想来嘉定王已经躲进草地,逃之夭夭。
令歌定下心神,缓缓运功至手上的玉鹤,准备搜寻嘉定王,将其捆绑,带回营地。
不知为何,虽然周围是一片甚美的秋色景象,但是此时此刻,令歌只觉得这里的氛围令人倍感压抑。
仔细一听,在死寂之中,竟有他从未听过的粗喘呼吸声,那样的声音似乎并不来自于人类,而是一种凶残的猛兽,随时都会咬住人的咽喉,索其性命!
忽然,他听见身后的草丛里传来窸窣声,他当即转过身去,缓缓地朝着那边走去,同时,他手上的玉鹤已经蓄势待发,若有袭击,他可以用玉鹤第一时间击退敌人。
越是靠近,草丛中的动静就越是明显,那令人压迫感十足的呼吸声也愈发急促,似乎箭在弦上,迫不及待一般。
“嗷呜——”
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声,一只庞然大物从草丛里冲出,直直地朝着令歌飞扑而来。
未等令歌看清究竟是何物,他已经将玉鹤甩了出去,击打在那庞然大物的身躯上,自己也随即往后与之拉开距离。
待他站稳脚跟,定睛一看时,心中一惊,他从未想过袭击自己的竟然会是一只老虎!
只见那老虎身躯庞大,双眼似一把极为锋利的刀刃一般,死死地盯住令歌,与其僵持对峙,仿佛随时准备将令歌囫囵吞下。
令歌并未收回玉鹤,只是将玉鹤拖在地上,准备以铁绳击退猛虎的进攻,只是他方在思考如何摆脱面前猛虎的时候,却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咆哮之声,一时间周围树林群鸟乱飞——竟有第二只老虎!
未等两只老虎进攻,令歌又看见两只老虎的身后分别出现了一位黑衣人,那两人是四十多岁的男子,皮肤黝黑,带有面罩,双目冒着寒光,凶神恶煞,让人一看便知绝非善类。
同时,令歌看清了他们手上的兵刃,是一只带有利刃的护腕,形似虎爪,闪着寒光,锋利无比。
“鬼影双虎?”令歌不确定地问道。
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冷笑一声,他的额头上有一道刀疤,只听他说道:“正是,原来玉迟王知道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