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谈不上了解啦，只是陆博士来芒生后，一直都是我给他担任助理，从他口中，也听说了一些特修院的事情。”孔心眨眨眼，“从特修院毕业的学生，每一个都进入了重要岗位，都是我们觉醒者之中的佼佼者。听说白夜，他在毕业之前，就是特修院里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，还获得过特别杰出学生的称号呢。”
“称号？”王明亮注意到了这个有些特别的名词。
“嗯。”孔心向往地点点头，“特修院中，根据不同的能力方向，划分有不同的学院，在一众高等级觉醒者之中，只有每个学院最优秀的学生，才有机会获得这个“杰出称号”，听说，每年这个称号的获得者只有十人，也被称为“十杰”。”
“十杰。”
王明亮重复了一下这个称号，不禁有些心潮澎湃。
见识过白夜的能力后，他对于觉醒者这个群体，更多的产生了好奇和向往，他也渴望着，能成为像白夜那样强大的能力者。
“嗯。特修院可以说是我们觉醒者之中最大的组织结构，里面最资深强大的觉醒者，才有资格被成为教授，教授指导出的很多学生，都是高等级觉醒者。”孔心悄悄说，“我听说，陆博士，还有张博士，都是教授级别的觉醒者。白夜曾经就是陆博士的学生……”
“教授吗？”王明亮点点头，在他看来，陆生所具备的强大又神秘的通灵能力和心灵感应技巧，完全配得上教授这个称号。
“其实还有一个秘密。”孔心偷偷看了王明亮一眼，“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……”
“你想说就说，不想说就不说。”王明亮耸耸肩。
“……你知道为什么陆博士和白夜他们对张博士的死显得不太关心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王明亮表情一凛。
“我听说，当然也只是私下里听说。”孔心放慢了车速，压低声音道：“现在来芒生市的，都不是他们的真身……所以就算死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……”
“什么？！”
王明亮彻底震惊了，“不是真身？”
“嗯。”孔心也不太确定地说，“你想想白夜那样强大的觉醒者，在特修院里也只是学生而已……那教授该有多么厉害……而且，陆博士的绰号可是‘不死者’，这个代号意味着什么，我想你也应该明白。”
“不死者……”王明亮喃喃道，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颠覆了一次。
是啊，像白夜那样的觉醒者，可以操纵雷电，比他更强大的觉醒者，拥有更加不可思议的能力也不奇怪。
只是，“并非真身”这个猜想也着实把他吓了一跳。
“克隆人？还是更加奇异的存在？那意识也能克隆吗？陆博士和张博士，看起来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啊……”
他的心里一时翻江倒海，久久难以平静。
“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……”孔心叮嘱道，“而且这个我也只是听说，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王明亮点点头，认真道：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，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，改天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好啊。”孔心眼睛一亮，“吃什么？”
“呃……火锅？”王明亮试探着问。
“好，那就火锅！”孔心迅速道，似乎是怕他反悔。
王明亮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你家好像快到了，我就停在这里，后面你自己走过去吧。”孔心说，“我还要回去送陆博士去探查现场呢。”
“好，这次麻烦你了。”王明亮望向窗外，发现已经来到熟悉的街道。
“嗯，没事。”
王明亮走下车，吉普车灵活地拐了个弯，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他走进巷子中，看到家里的单元楼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，宛如一盏盏黄色灯笼。
光明。
它代表着希望，也代表着安全。
王明亮深深吸了口气，捏紧了口袋里刚领到的证件。
证件是黑绿色外皮，里面贴着他的照片，下方显示的职务是：“保护局特别情报组助理探员”，这是他对外的官方身份。
她会接受吗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，她会怎么想？会惊讶吗？还是会担心……还是会责备我……她会不会被我吓到，即便我已经戴上了黑色的美瞳，遮住了血红色的瞳色……
王明亮在楼道口站了几分钟，跺了跺脚，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