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”
袁彻宇把苏叶往自己怀里又抱紧了些，前面的司机看得面红耳赤。
“行吧，”他说，“明天早上我去接你，后面的事情之后再说。”
没等苏叶反应过来，袁彻宇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。
“别……别闹，我今天做了一天的实验，累死了。”
她慌忙想要推开。
袁彻宇笑一声，然后伸手朝苏叶弹了个响指，说：“苏叶同学，我就知道你一天天的不想好事。”
苏叶瞪着袁彻宇，用口型缓缓说出：
“卧……槽？”
……
c市中心的楼盘高层，落地窗外就是美轮美奂的外滩夜晚，标志建筑物上亮起的镭射灯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。
苏叶到年羽家的时候，年羽正站在一面墙的落地镜前，被数个穿着正式的服务人员围着，逐个试着礼服。
年羽转头看向苏叶，问：“吃过饭了吗？”
“还没，”苏叶把包仍在试衣间角落的沙发上，活动了一下肩膀，说，“看到你发给我的消息就赶过来了，没来得及。”
“看你这样子，从那位手里跑出来，不是件容易的事啊。”年羽调侃。
苏叶窝在一旁的吊篮椅里，说：“可不，你还不让我说是你找我，非要是我主动来找你。这个人呐，只要人一心虚，就会受制于他人。”
年羽像是想起什么，笑起来：“你还记得大学时候的那件事吗？”
苏叶伸伸懒腰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大二的时候，你买了一块手表，后来你想给手表换个电池，根据商家给你的全国联保点去看看能不能保修，结果没想到联保点竟然是在一个超四星的商场里，里面装修豪华，摆在柜台上的表统一瑞士出产，就没有低于二十万以下的。”
年羽说：“当时你拿出自己二百块的表，硬着头皮问那位修表的先生能不能换个电池……”
“哈哈，”苏叶回忆起当时的场景，也忍不住笑起来，说，“也是，至于那只表最后到底有没有修好倒是忘了，但是这件事情倒是记忆犹新。”
“我还记得，那个商场里流连于各个华丽的柜台的大多是中年夫妻，我和另外两个小姑娘走进商场的时候，瞬间就有柜姐瞪大眼睛看我们。说来也是可惜，当年光想着自己没钱，没冒充成功一次富二代。”
苏叶感慨：“说起来，那恐怕是一行三个大学生的人生里，第一次被金钱吓到半死吧。不过当时倒也没有觉得尴尬，就是……呃……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……自嘲。”
“后来，我参加了工作，自己开始有足够的实力去买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时，倒没有那种紧张激动的感觉了。”
“是啊，”年羽看着镜中的自己，说，“我之前也认为，回到这里的时候，我会羞怯尴尬到抬头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，但现在，却觉得理所应当。”
“可能，这就是人的适应性吧，”她说，“当你到达一个阶段后，就不会再对这个阶层抱有兴趣。”
镜中的女人眼神锋利，身上一袭长款连衣裙，上身是灰色带有白色羽毛的真丝，隐约露出年羽后背的蝴蝶骨。
裙摆在灰色外衬下是一层黑色衬布，丝带束在腰间衬着腰身纤细。
整体看上去有些礼服款式，但比平常的礼服更加舒适方便，多出一份攻击性。
苏叶从吊篮椅里跳出来，说：“这个好看，也方便，能跑能跳的。”
“看你这样子是要去什么地方，那你叫我过来干嘛，作陪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