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抬首，他看向面前那个集优雅清贵于一身的男人，低嘲道：“我倒是错看了殿下。”
南宫清摇头，即而抚掌一笑，“错看人的，似乎是本王。段老爷真是好城府，隐藏这么深，把天下人都耍得团团转……”
段元成冷笑，“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？”
“段老爷这么聪明，又岂会不知道本王在说雾楼令。”
段元成却嗤笑了一声，低下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，“若我真有雾楼令，如今又怎会落至这副田地？毕竟……”他抬头看向南宫清，“这雾楼令里可是藏着了不得秘密。我若拥有了这秘密，天底下还有谁会是我的对手？”
南宫清眼眸微微一眯。
段元成继续道：“说我手上有雾楼令，是秦瑶告诉你的吧？”
南宫清抬眸直视着段元成的眼睛，似想看出些什么，可惜，段元成太过淡定了。
他不是没想过用禁术逼迫段元成说出雾楼令的下落，但不知为何，禁术可以控制段元成做任何事，唯独撬不出关于雾楼令的事。
这只有两种解释——
一种是，雾楼令真的不在段元成手里。
还有一种是，段元成会某种特殊的抵御之法，只要谈及雾楼令，便会自动抵触。
南宫清心中疑虑不定，就听段元成笑道：“我若告诉殿下，雾楼令我早就交给了秦瑶呢？”
南宫清面色一变。
墨羽醒过来的时候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。
全身都疼得像要散架了一般，连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，也让他的记忆慢慢回现。
刚才他突然觉得头痛，然后就神志不清了。
他又发作了吗？
墨羽脸色惨白地撑坐了起来，捂着还在狂跳不已的心房。
虽然此刻神志是清醒的，可他没有办法预知自己什么时候又会再度发作？
他绝不能再伤害少爷了。
若再做出伤害少爷的事，他就算是死一千次，一万次，都不会再原谅自己。
不行，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开这该死的禁术。
他再也不要做回无心无情的炽冰。
他要永远做墨羽。
深深吸了口气，他平定下心情。
只是现在……此时此刻的他，已不能再留在少爷身边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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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段紫谦端着药推开墨羽的房间时，房间里已是空无一人。
“墨羽。”
段紫谦神色一变，冲进房间，一眼就看见了放置在床头的书信。
展开一看，他眸色微暗。
墨羽还是离开了。
那他会去哪里？
强压下心头一阵气血翻涌，段紫谦正欲转身出去找墨羽，眼前忽然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