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姝有些慌了,又有一滴泪滑落,触到她?的手,也触到那伤疤,她?用?手把那滴眼泪擦干,这次是?她?自己的泪。
“……沈教授,你还好吗?”名姝憋住眼泪,试探地问。
“不好。”
名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刺了一下。
这还是?沈教授第一次在她?面前露出?脆弱的一面,她?却?不知道应该怎么做,她?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,也不敢贸然问。
“老婆,我好疼啊。”
“伤疤疼吗?”
“嗯。”
名姝心疼,她?泪点低,也憋不住,两行眼泪扑簌簌落下,小?时候爸爸曾经说?过她?是?个小?哭包,总是?哭,还说?是?因为她?长了一颗泪痣,去把泪痣点掉就好了,被妈妈拦了下来?,妈妈说?泪痣好看。
名姝怕疼,也不想?去点痣,她?从小?各种感觉都灵敏,共情力也强,看见别人?受苦受难也会跟着难受,即使她?自己也身处泥泞。
之前,沈教授在她?眼里,一直是?温柔端方,风光霁月的,后来?重逢,她?又见识到沈教授的食肉属性,对沈教授的了解和认知都停留在比较浅显的层面,只隐隐窥到一点,沈教授的家?庭并不圆满。
但是?此刻,她?觉得事情并不是?家?庭不圆满这么简单。
她?想?帮沈教授,又觉得自己没资格,没能力,心急,难受得慌。
眼泪不停落下,沈君兰感觉自己肩头上,下了一场温热的雨。
真?是?糟糕,她?把名姝惹难过了。
沈君兰心里五味杂陈,她?同名姝拉开距离,轻轻替名姝拭泪。
“怎么哭了。老婆,你在心疼我吗?”
名姝泪眼朦胧地点头,沈君兰给名姝擦眼泪的手忽然僵住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沈君兰嘴角牵起一抹笑。
“可是?……”名姝抽噎着说?:“我刚刚感受到你的眼泪了,冰冰凉凉的。”
“眼泪?”沈君兰疑惑蹙眉,“我没掉泪。”
“沈教授,你怎么还……还骗我。”
“真?的没有,老婆。”
这是?一个卖苦肉计的好时机,但沈君兰舍不得名姝难过,名姝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,她?希望名姝的脸上能够多一些笑容,少一些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