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?不是老?师了,是老?婆。”沈君兰右手紧握,不让那滴泪从她手心溜走,用自己?的体温使那滴泪蒸发,成为快乐,无拘无束的气。
名姝也破涕为笑,“沈教授是我?老?婆了,真好。”
“哎呀,我?流鼻涕了。”名姝跟沈教授拉开距离,想?跑去抽纸巾擦擦。
沈君兰跟在?名姝身后,看?着名姝抱了一包纸巾过来?,继续陪她看?月亮。
“沈教授,我?这么爱哭,你会不会嫌烦?”
“不会,流泪可以排毒,舒缓情绪,是好事,但也不能过多,眼睛会坏,你永远可以在?我?面前哭。”
“骗子,沈教授是大骗子。”
“嗯?”
突然被老?婆骂骗子,沈君兰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上次还说我?……”名姝哭红了眼睛和鼻尖,说到这脸也微妙地红了。
“说你什么?”沈君兰疑惑。
“说我?水多,要是都留给?……那里……就更好了。”名姝捏着纸巾,小小声?控诉她。
沈君兰听了没忍住笑,“情动时说的荤话,糊涂话,老?婆别介意。”
名姝瞪眼看?着她,因为整个人气质温婉柔和,压根没有威慑力,反倒把沈君兰看?到心痒,她又想?去吻名姝,吻名姝的发,额头、眉毛、眼睛、鼻子、脸颊、嘴唇。
想?让吻像火,一路向下烧去。
尽管这样?想?,沈君兰还是悬崖勒马。
“我?错了,老?婆,下次我?把握分?寸。”
沈君兰认错态度良好,立刻抽纸巾,柔柔去擦名姝眼角的泪,“原谅我?好不好,老?婆,今天我?也很可怜。”
是啊,今天向她自揭伤疤的沈教授也很可怜,名姝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。
心软归心软,名姝还保留着一丝理智。
她不看?月亮了,她转了个身,跟沈教授面对?面相拥,她的手向上抱住沈教授的背,凭借着记忆找到那块玫瑰疤的位置,隔着浴袍轻轻按着。
“能告诉我?这块玫瑰疤是怎么来?的吗?”
沈君兰深吸一口气,“老?婆,你真的想?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
名姝发现这又是个让沈教授难以启齿的问题,之前的难以启齿是从沈教授口中说出来?,事实上,真正的难以启齿是像现在?这样?,沈教授根本说不出口。
名姝只好试探着将自己?心中猜想?问出口。
“是乔倩母女弄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名姝又不敢再问了,剩下能够猜想?的人都是沈教授的至亲,她想?不到沈教授的至亲为什么要这样?对?沈教授。
沈君兰静静地等了一会儿,笑了,又埋首在?名姝颈间吸气。
“老?婆,你真好。”
“哪里好?”名姝一头雾水,她正苦恼自己?又一次提起了沈教授的伤心事,却无力为沈教授治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