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落在沙发边缘,有随时坠地的?危险,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发现不止沙发破,宴宏博的?手机也破,屏幕也碎了,在工地上摔碎十多天了,一直没换,也没买新的?。
破旧沙发也很有些年头了,是她20多年前刚生下名姝搬进?来时,房子自带的?家具。
名姝小时候很喜欢在上面睡觉,说沙发比床软,睡着舒服。
秦淑盯着沙发破皮的?地方,深深叹了口气,这么多年过去了,家里也没能换一个好沙发。
帮她给手臂清理伤口,上药的?宴宏博也跟着叹了口气,这口气叹得更深更长。
“老婆,你这又是何苦呢,女儿打电话关心你,你连电话都不让我?接,又抢了我?的?手机偷偷发消息。”
“我?哪有偷偷,我?这是光明正大,况且我?也不是想跟她联系,只是不回复,说不准她会一直骚扰,还可能跟她那?位沈教授一起开车过来,我?们?这可容不下这两尊大佛。”
宴宏博无声摇头,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说都改变不了秦淑的?想法,也许因为名姝跟那?个姓严的?有关,秦淑注定不会对?名姝和颜悦色。
互不打扰或许已经是最好的?局面。
“老婆,你一个人复仇还是太危险了,今天就差点……”宴宏博不好再说下去。
“只是流了点血,又没真的?死。而且他居然没有怀疑,也没有想起我?,只是以?为我?这是拿刀自保,更加兴奋,真是色令智昏,丧心病狂。”
“宴宏博,你们?男人是不是都这副德行。”
“你知道我?不是。”
“是啊,你不是,你只是窝囊。”秦淑凄苦地笑了笑。
宴宏博不言语,只细心帮秦淑上好药,又轻轻用?嘴吹。
“老婆,他最后怎么愿意放过你的??”
“他看上了更年轻漂亮的?名姝。”
宴宏博抬起头,为了给秦淑上药,他一只腿是跪地的?。
“你紧张什么,我?话都还没说完。”秦淑勾唇微笑,带着点嘲讽和悲凉。
宴宏博又垂下头,“你说。”
秦淑笑道:“因为我?答应帮他得到?名姝。”
“你要拿名姝做诱饵?”
宴宏博手上的?药水打翻在地,他猛地站了起来,声音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