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太牛了吧，这次又是第一。”陆言舟注意姜楠悦后背书包鼓鼓的，坠的她脖子微微后仰。
“只是班级第一而已，厉害什么。”
陆言舟轻轻托起书包底部，笑吟吟道：“大学霸，回家两天还带这么多书啊。”
书包里装的是姜兰硬塞进的水果，她特意买的。
姜楠悦说了学校门口有卖的，但姜兰觉得肯定没她买的好。
“没有没有，吃的，一会回班给你个大苹果。”
姜楠悦想起一个标语，发笑道：“一天一个苹果，医生远离我。”
“那作为感谢，我就帮你拿着书包吧。”陆言舟卸下了姜楠悦的书包。
姜楠悦揉了揉发痛的肩膀：“好吧，恭敬不如从命啦。”
陆言舟笑了笑，露出两颗小虎牙，轻声道：“还以为你要拒绝呢。”
“我有那么冷漠吗？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，采访一下。”姜楠悦卷起手中的单词书，抵在他的下巴。
陆言舟配合她，轻咳两声：“本人发言仅代表个人观点，与实际情况可能会有差异。你在初中时很安静，我还以为你性格孤僻，比较难相处。第一次问你题我下了好大的决心，恐怕你不搭理我。”
初中时，姜楠悦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，埋头苦学两耳不闻窗外事，如同一个安静又麻木的学习机器在教室、宿舍、食堂之间来回奔，这才获得免学费的名额。
后来有几个女生忽然主动找她搭话，一来二往她也有几个朋友。
“我其实有几个朋友的。”姜楠悦歪着头辩解道：“我最好的朋友转校了。”
陆言舟若有其事点点头：“原来如此，我就知道你很好。”
两人回到班后，陆言舟问了几道题后便到了饭点。
“谢谢啊，多亏平时能请教你，我请你吃饭吧。我妈奖励我第一次考试得第七名。”陆言舟掏出口袋里的百元大钞晃了晃。
姜楠悦张了张嘴巴惊讶道：“第七名也能有奖励？”
陆言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，他很少得第一。
他挠了挠头：“嘶，额这个。。。第七也还可以，年级第七我很满意了，去年不是有八个清北生吗，要是按照这算的话，我最后应该也可以上清华，我爸妈知道了特高兴。”
姜楠悦没有看不起第七名的意思，她只是单纯的疑惑原来第七名也是能有奖励的。
“没有，我不是说第七名不好。”她急忙解释道。
陆言舟并不在意，他很饿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吃什么：“楠悦，你选吧。”
姜楠悦不喜欢占别人便宜，推脱道：“不用了吧，你问我题时我正好相当于复习了一遍，互利共赢。”
陆言舟轻叹一声，故作伤心地摇摇头：“唉，难受。”
姜楠悦被他的表情逗得发笑：“好吧，好吧。”
她带着他到了一个香辣面店门口，开学时姜南北带她吃的那家店，虽然当时很热，她还是烫嘴的面吃完了，足以证明是好吃的。
而且不贵。
六块钱就能吃上一大碗面，味道鲜美，还能看到老板做菜的流程，干净卫生。
老板在摊位支了一口大锅，倒是油，放进葱花香菜，再加水加面，从瓶瓶罐罐中挑出专用调料，最后加上几片菠菜叶，倒入碗中，挖一小勺炸黄豆，完美收工。
陆言舟站在小店门口，看着招牌上模糊的字迹，长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将香辣面这三个字冲刷的一点都看不出。
老板也有店铺，只剩屋子小，于是在外也搭了摊位，简单放了几张桌子和塑料小凳子。
“这。。。楠悦你这是小瞧我，既然请你当然就要吃贵的。”
姜楠悦双手叉腰，为香辣面正名：“它很好吃的，真的。”
两人犹豫之时，突然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让让。”
姜楠悦向右挪了一步，陆言舟回头看到是盛熠。
他对盛熠印象不是很好，初中两个班因为一场球赛闹得很难看，两个班主任也气得对骂。
盛熠作为领队朝陆言舟班里的磁头起了争执，两人便扭打起来。
陆言舟觉得主要原因是盛熠态度太冲，不会好好说话，球场上本就一点就炸，他还不知收敛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