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楠悦要开口说些什么，却被盛父制止。
“你回去再考虑一下，我不着急，短时间你想不清其中的利弊关系，我可以理解。”
“好，再见。”
姜楠悦收起包，果断离开。
待她离开后，打扫的女孩上了二楼，恭而有礼对盛父说：“老板，您的茶水需要更换吗？”
……
暑期即将结束，学生们的课程也结束了，姜楠悦不需要整日呆在机构，只有上一对一课程时她才会提前去。
她也陆陆续续收到几家公司的面试，有地方日报、新闻刊物、文学公司…
有些公司不靠谱，面试了才知道，她拒绝了，拒绝她的公司也有，理由竟然是学历过高。
公司认为她这样的人才不会长久留在这里，不稳定，与其这样不如挑个和公司适配度高的，更放心些。
姜楠悦只剩下省电视台的最后一个面试了，应聘那天她着重收拾了一下自己，容光焕发。
一走进省台的楼里，她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，彷佛触碰到理想之光。
她触摸着光滑的墙壁，是真实的。
在绿植前，她停留很久，仔细端详着这盎然的生命力。
深呼一口气，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。
“10号，姜楠悦，请进。”
面试官看了一眼她的简历，低声谈论：“京大，不错。”
面试过程，姜楠悦对答如流，侃侃而谈。
“结果将会在两天内发布，会通过手机短信发送，请您回去等通知吧。”
姜楠悦深深地鞠了一躬，笑着把门轻轻关上。
弥留之际，她却听到面试官的惋惜声：“要是个研究生就更好了。”
面试后的两天内，她忐忑不安，常常对着手机发呆，甚至怀疑是不是手机坏掉了。
第三天，她颓废地横躺在沙发上，怀里抱着小熊抱枕，雪白的腿半耷拉着。
她呆呆地盯着地面上的刚喝完的酒瓶，心里是说不出去的滋味。
前两天她手机只收到两条短信，一是催她交话费，二是注意疫情防控。
又一次受到现实打击，惆怅失落，是自己不够好吗？
泪水从她眼角划过，一滴接着一滴。
但她心里却也松了一口气，被吊着也太难受了，前两天睡都睡不好，做梦都梦到自己被拒绝。
“起来，收拾收拾，看你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姜母夺走她怀里的抱枕，拉起她。
“明天我回成苑了，你叫上小舟，今晚一块吃个饭。”
姜楠悦像是没力气似的，刚被拉起又倒下，她很不耐烦，敷衍道：“叫什么啊，你回成苑还得给你准备个欢送会啊。跟你说了多少次，我和陆言舟已经分手了。”
“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，快点，别逼我生气啊。最后一顿了，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，就当是我谢谢小舟的照顾。”
姜楠悦：“你用你微信发不就行了？”
姜母朝她背上打了几巴掌：“快点发，你一会再去买点菜。”
姜楠悦无奈，“最后一次啊，你说的，以后不准背着我联系陆言舟了。”
“行，你快点吧。”
晚饭时，陆言舟特意提前来了会，想帮忙做饭。
姜母招呼道：“别，小舟，你过来，让楠悦做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