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可是来赴宴的,她像来遛弯的。
苏挽雾一直以为今天也就是吃个饭。
没想到一走进大门,才发现阵仗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。
“凭洲回来了!”
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,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动静一下平静。
盛太太原本众星拱月,闻言端着香槟杯,款款朝着这边走了过来,“来了?”
她上了年纪,脸上显而易见留下了岁月的痕迹,但也留下了时间积淀的优雅和从容。
“夏滨说你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,还以为你不能准时过来。”
“这么多人?”盛凭洲扫过现场乌泱泱的一片,视线很淡。
盛太太解释道:“原本只是自家的人吃顿饭,后来你大伯他们说很久没有一起聚一聚了,再加上你最近不是在接手西郊那个项目?刚好也能一起聊……”
盛凭洲皱眉,光是听就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门路了。
“妈,工作上的事,你不要插手,也不要擅自做决定。”
盛太太笑意收敛了一些,只能转向苏挽雾,“……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?”
话题转得猝不及防。
苏挽雾刚还在一旁看戏,一下子就被矛头对准,愣了一愣,“我……”
她抿了抿嘴角,心里忐忑,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面对长辈,她有些不自觉的讨好。
在家里的时候这样,在外面也这样。
即使有再多的心理活动,也只是压抑在内心深处,表面上谁也不敢得罪。
“抱歉,我现在去……”
“拿着。”
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她,随即一件外套递了过来。
苏挽雾一顿,看着盛凭洲伸过来的胳膊,白色衬衫下隐隐的肌肉线条,蛰伏着沉睡的巨大力量。
她木讷地伸手接过,扑鼻而来是男人西服上惯常用的清冽香调。
只有一点点,不多,不少。
盛凭洲将随手脱下的外套扔给她,慢条斯理道:“拿着衣服,回房间等我。”
他整理着袖口,走到她身后,宽阔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,“不用再出来。”
这里的空气仿佛不流通。
苏挽雾原本是有些窒息的,听到他这话,又喘过一些气来。
还好还好……
她抱着衣服,看了盛太太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