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婉清顺着他的视线,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,才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热,甚至还余着些刺痛。
她才挨了人一巴掌,可谓是人生中头一次的奇耻大辱!
可她思绪太多,竟给忘了。
张平追上了武澎。
他犹犹豫豫,颇为迟疑。
可武澎是个太好的人。哪怕此时的心情糟糕透顶,他还是停下了脚步:“张公子?”
“哎呀,公子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张平连忙摆手,“我就是个养马的。”
“在下也不过是个弄剑的。”与往日不同,武澎似乎无意与他寒暄,“公子可是有话要讲?”
“就是……”张平挠着脑袋,“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……本来也不是我该瞎掺和的事……”
“您讲就是。”
“就……”张平总算下定了决心,“我不知道您和外头那个……小姐有什么恩怨,都扯上命了,听着也不是小事。但我还是觉得……应该也该告诉您……
“您和小姐他们,不是失踪了两天嘛。可把人急坏了。然后在我找你们的这两天吧,我瞅着……那个小姐真没比我少急。也四处找您呢。
“那么个娇小姐,昨天觉都没睡,不是在找就是在等,真是一会儿也没闲着。反正……就……
“那么个娇小姐呢……”
陈婉清是张平此生都未曾亲眼见过的娇贵女子。
那样的女子,平素手指头碰不到一滴水,衣袂裙角都沾不上一粒灰的,竟那般劳心费力,如糙男人一般劳累。这事给张平的感受是冲击性的。
而她这样,都是为了能找到武澎。
所以,哪怕明知这俩人之间的事应该并不简单,不是应该随便掺和的,张平还是没法不把这事告诉武澎。
武澎听了,什么都没说。
“多谢告知。”他只是拱了拱手,道了谢,便转身离开了。
“行了,这回确实是我错。”元无忧胡乱揉了下元生的脑袋,“以后不这样了。”
元生一把甩开她的手,不想理她。
肚子却叫了起来。
“饭也没吃吗?”元无忧无视他的愤怒,还挺喜欢他头发的手感,继续玩弄他头顶上的毛,“慎之已经去做了。”
大晚上的,本都该睡了,徐慎之却非要去做上一顿饭,拦都拦不住。
说话的工夫,饭香已经飘来了。
徐慎之拎着个硕大的食盒,背后跟着端了盆水的烟罗,进了门。
元无忧就着水洗了手。元生一脸怒气不爱动弹,徐慎之就随手扯了块帕巾,沾了水,拉过他的小手,把他的手擦了个干净。
元生是很依赖元无忧的。因为她曾两次终结他的痛苦,她的存在本身都可以让他感到安心。
可一直以来照顾元生衣食住行的,却其实都是徐慎之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