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?
用排除法也知道,根本没有其他的可能。
她说服了自己。
她熟练地做出了乖乖女儿的姿态,就着脸颊上的眼泪,一个哀婉柔弱的眼神,哭泣道:“母亲……女儿回来了。”
她最知怎么讨她母亲的欢心。
果然,尤夫人一见女儿如此,心都要让她给哭碎了。她连忙抱住女儿,星星月亮也给,唯恐这心肝宝贝受了什么委屈。
“我的心肝,饿不饿?渴不渴?”
说来,她昏迷许久,听说正是离魂去了什么地方。在那里,她可是已经受什么委屈了?
这么一想,尤夫人心脏都疼了,连忙又开口,问道:“你在那头,可受了什么委屈?”
要说委屈……当然是受了的。
别的不说,光元笑一介奴籍,竟敢捏着她的手腕逼她做事,就是奇耻大辱了。
可奇怪的是,陈婉清懒得追究这事。
不光这事,所有的事,她都像是不在状态一般,没有一点兴趣。
就连此时此刻应付母亲,也不过是从小骨子里带来的习惯,逢场作戏罢了。
有一种没来由的,让她并不熟悉的低落,一直梗在她的心头。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只知道自己真的什么事都不想做,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可是……若是她全然不追究这天大的无礼,岂不是显得她真的任由一介奴籍捏扁揉圆了?
堂堂安国府的小姐,要让一个奴籍气势嚣张地骑到头上去?
想到这里,理智便告诉她,她绝不能懒得追究。
于是,她便轻车熟路地委委屈屈,开口,道:“女儿无事的……”嘴上说着无事,脸上却明明白白地写满了有事。
尤夫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神情之下的真实想法,忙追问道:“真受了委屈?是谁?敢给你委屈受?”
陈婉清并不说话,却如下意识一般,柔柔弱弱地看了一眼元笑,又飞快地移开了视线,道:“女儿真的无事的……此人专程前来救了女儿,有所不敬也是难免,算不得事的……”
此言一出,尤夫人怒上心头。
“来人。”她眉头一蹙,便尽是大家夫人的威严,“此人竟敢对安国府小姐不敬。掌嘴。”
话音才落,就有侍卫上前,揪起元笑的头发,迫使他抬头,而后狠狠地挥起了巴掌。
习武之人的力道,才两下,就将元笑打得双颊绯红。
谁也不顾他才冒着丧命的危险,把陈婉清从火坑里拉了出来。
元笑沉默不语,安静地任人鱼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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