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同伴在这,我在这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。
“你们是来杀琴酒的?”
花牌迟疑了一下,想起嘉穗里的嘱咐,说道:“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,怕把你打死了。”
安室透轻嗤一声。
“我劝你最好不要跟着我,我虽然受伤了,但收拾你的能力还是有的。”
“……”
花牌面无表情转身就走。
【你现在不能走,跟上他!】
感知到移牌的声音,花牌脚步一顿。
【不用问为什么,跟上他就好,他不能把你怎么样。】
花牌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,是不能把我怎么样,但跟踪被人发现了还要继续跟着真的很尴尬啊。
不过移牌一向很有主意,也许它跟嘉穗里有什么计划需要她这么做,算了,她就当自己还是一张牌就好。
看着突然转身回来的花牌,安室透不明所以。
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花牌生硬地说:“没事,我突然也想走这条路。”
“……”
“随你。”安室透不再管她,他现在时间紧急,刚才已经耽误了一会儿,现在必须要争分夺秒了。
“不过走这条路可能会碰到琴酒,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【从现在开始,你跟着他,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要告诉我,他可能是去找他的组织同伴,你小心点。】
【放心吧。】
黑暗的楼梯间里,听不到脚步声,两个人默默赶路。
花牌看着安室透的背影,撇撇嘴说道:“所以——你是怎么发现我的?我自认为我走路已经很轻了。”
安室透答得很简洁:“没什么,只是一种感觉。”
两个人又陷入沉默。
“你们为什么要杀琴酒?”
“……”
只是随口一说骗你的。
“有仇。”她也答得很简洁。
安室透追问:“是你们跟琴酒有仇,还是她跟琴酒有仇?”
“……”
“我看得出来,你似乎只是听命于她,如果这件事跟你没关系,我劝你最好不要蹚这趟浑水。”
安室透倒没有那个闲心去拯救什么无辜少女,就算要拯救,也是拯救他遵纪守法的国民们,显然,眼前这个女人不属于这个类别。
他不确定那一瞬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但他就是这么做了。
他将所有纷杂的心绪甩在一边,重新将精神集中在今晚的事件上。玛尔戈的打算已经很明显了,她要利用这些受困的民众逼出首本三郎,不得不说,这是个好办法,但总让安室透觉得有些出乎意料。
他总觉得,玛尔戈的计划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才对,更何况,她还承诺了琴酒要抓卧底,但直到目前为止,安室透都看不出她想怎么引出卧底,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他内心十分焦灼。
快走到顶层时,安室透总算听见了有人活动的声音。
“大哥,玛尔戈那边说让我们把这个小鬼给她送去。”
是伏特加的声音!
安室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,示意她赶紧躲起来。花牌反应也很快,在安室透回头之前就闪身躲在阴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