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两步,萩原研二发现漏了一个人,还以为发小也心思敏感,没能从卫宫切嗣和卫宫叔叔的强烈反差里回过味:“唉,小阵平——”
“妈的没有下次了!”
“??”
“在炸弹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爆炸之前,我绝对要先把这些混蛋玩意儿全拆掉!”
好吧,有个人从始至终没跟上话题,还在那儿气得大发誓言。
“好好好,你一定可以,不行还有我呢。”
萩原研二打着哈哈把他拽走。
从操场回宿舍的这段路,并不长。
究竟走过多少次,记忆力绝佳的警校生人人都能给出准确答案,可从心理层面,总觉得数不清了:在樱花树下出现,和还没有变成幽灵的前辈打招呼,随后自然而然地同行。因为早已经刻入本能,所以没必要刻意去记。
只是。
回来以后,只剩五个人了啊。
被促人清醒的夜风一吹,那股完整的拼图悄然间缺了一片的寂寥感不减反增,然而事实上,他们其实才分开不到十分钟……虽然是在遥远的“过去”。
最先是萩原研二不知不觉停下,几乎同一时间,另外四人也像是被用力勾住衣角,顿在原地,半晌后,方才不自禁地回头。
投映到地面的树影微微晃动,被涂抹成深黑色的枝叶随月光游走。
树下始终没有出现他们想看到的那道人影。
回到宿舍,躺在自己久违的单人床上,五人迟迟没睡着。
要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,自顾自想心事,要么闭着眼,任凭回忆争先恐后把自己淹没。唯有一个疑问是共通的,他们无一例外都思索过。
副本的时间,为何非得是倒流的?
除了让他们亲眼见证,给卫宫切嗣送去一个肯定的答案,应当还有别的深意。
把他们与极容易引入魔怔的情绪强制脱离?这个猜测倒是很有道理。
打个比方,要是让刚把叔叔安葬的那两人,转眼直接与冷漠杀人的卫宫切嗣面对面,百分百要出大事。中途回一趟现实,冷静冷静,心态定然会好很多。
副本或许就是这么设置的。
正如他们必须彻底接受笹谷椿既定的死亡结局,调整好心态重新开始,才能走上正确的“HE”道路那样,卫宫切嗣的死,还有他非同一般的过去,都得他们沉淀下过激的个人感情,才能如常面对。
沉淀沉淀着兴许就忘了,毕竟结局是最早画出来的部分,被一篇篇倒叙的纸页压在底下,最早的“过去”反而离得更近。
这就像……
——就像在玩游戏,亦或者在做梦。
优秀的游戏会通过剧情的发展,将玩家逐渐引入这个波澜壮阔的故事,打开游戏,他们是拯救世界的英雄,是一往无前的勇者,而当音乐戛然而止,画面凝固不动,勇者便不得不变回最真实的自己。
不对,不一样,虽然系统确实打着“游戏”的名义把他们往坑里拐,但“玩家”从来都是自己本人,没有弄虚作假过。
那就是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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