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灵零很失落:学得很像，不要再学了。
桃腮杏眼的女子看着俞灵零，语气沉重到一字一句:“姑娘，你这个什么青衣三十七楼真的是杀人的楼吗？可这周围的都是青楼楚馆啊！”
俞灵零:“……”
我这个楼也带青和楼字啊，怎么就不成了？
怎么就用这样的语气和眼神看我呢？！
“姑娘在这里敲锣打鼓了两天，周围的姐妹们和奴家已经两天没有睡个整觉了，甚至连照顾生意的男人也越来越少了，再这样下去，会有人忍不住来姑娘的楼里下单，好让那些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去死的！”
“这么严重吗？”
花柳巷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。
这里的人，都是昼伏夜出，有一个算一个，都在环境影响下变身夜猫子。
现在，她们连白天的睡眠时间都没了。
那姑娘咬牙切齿:“当然！！！”
大概是这年头像俞灵零这样光明正大开杀手组织，还嚣张喊话打折的，实在不多。
那带着侍女的姑娘见俞灵零能正常沟通，壮着胆子发泄了一通对着噪音的不满，就火速溜走。
“……先别喊了，让我静静。”
俞灵零从宣传口位置退下来，丢下定制的大喇叭，抱着柱子自闭。
外面二三十个青衣楼的杀手得到命令，用比她丢喇叭更快的速度丢下那些高分贝乐器，“刷刷刷”地就不见了踪影。
俞灵零拿着大喇叭在台上喊了又喊，不仅没有招揽到新客人新生意，还听了很多骂人的话。
她从楼里往外看。
外面剩下的一地狼藉，哪一样，都像极了她破碎的心。
霍天青和[丙九三]围观了好一会闹剧，就是这时出现在俞灵零面前的。
霍天青装模作样地问道:“请问这里是青衣楼吗？姑娘便是这座青衣楼的楼主吗？”
“是啊，就是我，请问是要下单杀谁吗？新店开张，第一单八折……”
[丙九三]阴阳怪气:“我们不是来照顾你生意的！”
热情背诵宣传单的俞灵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抱着柱子自闭，又想起刚刚来投诉扰民的漂亮妹子。
她明白了:“好了，我知道你们两个不是来照顾我生意的，我刚刚就已经让他们不要吵了，以后有什么营销活动也会注意一下噪音问题的。”
“在你们来之前，你们的同行来过，我忘了问她们一些赚钱方面的事情，幸好你们来了。”
俞灵零琢磨着，“小倌倌和普通青楼相比的话，相差应该不大。”
她认真看着霍天青的脸，把她感到疑惑的事情问出来:“你们当小倌倌赚钱吗？是多少钱接一单的呢？一个月下来，可以给楼里赚多少钱啊？”
霍天青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