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咬伤了手指：“啧，贱女人性子还挺烈。”
说完，他嘴角邪恶地笑了起来，欺身上前。
一番凌辱后，他举着手机将莫桑各种不堪入目的样子拍了照片。
而莫桑全身上下入目青紫交加，满目疮痍。她双目空洞，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。
直到肖震提起了苏暮辰的名字，她的眼神才有了几丝焦距：“你说我要是把这些照片给苏暮辰，他会给我多少钱？”
听到这话，莫桑终于有了反应，她眼里赤红的恨意，几乎要化作刀子将肖震撕成碎片：“唔唔！唔啊！”
可是嘴里塞了布，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无论她如何声嘶力竭地反抗都无济于事，肖震还是将照片发给了苏暮辰：“你放心，他马上就要带你离开了。”
说完，肖震从她身上站了起来，转身离开了酒店房间。
房间里，只留下伤痕累累的莫桑。
她哭得整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，绝望的眼神看得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，被人随意地丢弃在了地上。
当苏暮辰带着胡茬和黑眼圈的脸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时候，莫桑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，一动不动。
这一眼，他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出现在她面前。
要是车子没有坏多好，要是他不去追小偷多好，要是……
他没有想下去，莫桑机械地转过头，望着他的眼神绝望得宛如一潭死水。那一刻，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，痛得根本无法呼吸。
他冲过去，一把抱住了莫桑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他一遍遍的道歉，直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滑落在她的脖颈深处。
淡淡的温热令她拥有了几丝神智：“唔……”
苏暮辰立马拿出她嘴里的布，却发现她的嘴里全是血，身上遍布伤痕。取下了桎梏她的铁绳，莫桑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歪在了床上，她仍旧一动不动，也没有看他。
“莫桑，你说句话好不好，你不要吓我。”而苏暮辰紧紧抱着他，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见。
“莫桑，都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……”苏暮辰一遍遍地开口，可是莫桑却好像身处深渊，她听不见，也发不出声音。
她就呆呆地坐着也不说话，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。几个小时过去，她稍微动了一下，苏暮辰都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。
“我现在就报警，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！”苏暮辰说道。
听到这话，莫桑终于开了口：“不……不……”断断续续的低吟，令苏暮辰眼睛一亮，他一把冲到莫桑面前。
“我脏……我脏……”莫桑继续自言自语，双眼毫无焦距，只是颤抖地推开苏暮辰，“不……不……”随即抱住了自己。
见到曾经高傲冷艳的莫桑变成这样，苏暮辰只觉得他的心在这一瞬间痛得都快要死掉了。
第二十七章陪伴（上）
“你不要吓我好不好。莫桑，这件事不怪你，怪我，你怪我好不好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有多心痛多无能为力，我好恨我自己，我没有在你身边。我为什么要去追小偷，我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……”
面对苏暮辰的悔意，莫桑的眼神仍旧宛如无底的深渊，一眼望去，漆黑无比深不可测。
她的人生从昨晚就已经结束了。
现在，她就好像是一具傀儡。闭上眼，她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，绝望，恐惧，崩溃，还有强烈的无助感。
她甚至能够听见声音，听见自己濒临崩溃的哭喊。
可是那个晚上，没有任何人听见。
现在，她睁着眼，却不敢闭上。
起码睁着眼，她就不会想起来。身边不停有人在说些什么，似乎是苏暮辰的声音。
他来了，他要抛弃她了……
她变得很脏，很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