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一会儿发了卷子就知道了，&rdo;老袁说，&ldo;我也没一个个都问，别的老师不得烦死我啊。&rdo;
&ldo;那你问寇忱的?&rdo;魏超仁说，&ldo;您这算不算偏心眼儿?&rdo;
&ldo;寇忱情况不同啊，全部老师都知道，&rdo;老袁笑了起来，&ldo;分出来就都跟我说了，之前动静多大啊。&rdo;
&ldo;也是，&rdo;许川在寇忱脑袋上扒拉了两下，&ldo;寇忱，回家好好谢谢你爸。&rdo;
寇忱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，转身走开了。
霍然跟着他刚回到桌子前坐下，他又站了起来。
&ldo;走。&rdo;寇忱在他耳垂上轻轻弹了一下。
&ldo;干嘛?&rdo;霍然看着他。
&ldo;尿尿。&rdo;寇忱说。
&ldo;……你直肠子吗?&rdo;霍然站了起来。
&ldo;废话那么多呢。&rdo;寇忱往门口走。
霍然叹了口气，跟在他后头出了教室。
&ldo;我操，&rdo;寇忱一下楼就搂住了他肩膀，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到了他身上，&ldo;我现在情绪有点儿波动。&rdo;
&ldo;是不是很感动啊?&rdo;霍然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，&ldo;别说你了，我们几个都挺感动的，你爸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啊，他毕竟一个雨夜屠夫。&rdo;
寇忱笑了起来：&ldo;你当他面儿敢说吗?&rdo;
&ldo;不敢。&rdo;霍然说。
&ldo;我就是突然有点儿不敢相信，&rdo;寇忱说，&ldo;我知道他对我挺好的，我就烦他总不相信我，不肯跟我好好说话……当然我跟他说话也不怎么好，但是他现在这样，我都有点儿……我不敢回家了都。&rdo;
&ldo;怎么了?&rdo;霍然看着他。
&ldo;我怕他突然抱着我哭。&rdo;寇忱说。
霍然没忍住，嘎嘎地一通笑，好半天才说了一句：&ldo;会吗?&rdo;
&ldo;谁知道呢?他这人情绪挺那什么的，我妈还说我这性格像他呢，&rdo;寇忱啧了一声，&ldo;像个屁。&rdo;
&ldo;还是有点儿像的。&rdo;霍然在他背上搓了搓。
进了厕所之后，寇忱也没有尿尿的意思，就杵小便池跟前儿站着。
霍然有些莫名其妙，往四周看了看，确定厕所里这会儿没有人，才问了一句：&ldo;你是不是已经尿裤子上了?&rdo;
&ldo;你他妈找死啊?&rdo;寇忱转过脸瞪着他，一脸恶狠狠。
&ldo;那您在这儿干嘛呢?&rdo;霍然做了个请的手势，&ldo;您请尿啊。&rdo;
&ldo;谁说我要尿了。&rdo;寇忱说。
&ldo;那你干嘛来了啊!&rdo;霍然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