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没问你上次，上次死的又不是你，&rdo;卢岩弄好伤口，点了根烟，&ldo;问你第一次死。&rdo;
&ldo;第一次啊……&rdo;王钺沉默了。
是的，第一次是怎么死的？
他只记得自己大概是在很久以前死的，但却从来没想过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，现在卢岩猛地问起来，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。
&ldo;不记得了？&rdo;卢岩看着他。
&ldo;我……&rdo;王钺皱着眉在客厅里来回走着，&ldo;好像真的不记得了。&rdo;
&ldo;那好吧，&rdo;卢岩咬着烟，&ldo;你在那个wc研究所干什么？&rdo;
&ldo;在那里住着啊，&rdo;王钺想也没想就回答了，&ldo;我住在那里，应该是一直就住在那里，死之前我一直在那里。&rdo;
&ldo;一直？没离开过？没出过门儿？&rdo;卢岩盯着他，这让他有些吃惊。
&ldo;没有，&rdo;说到这些王钺有些兴奋，挥了挥胳膊，&ldo;好多东西我都知道，但是没有见过，比如麦当劳肯德基啊，还有星巴克啊……回锅肉啊，小笋炒肉片啊，烤肉啊……&rdo;
&ldo;你是饿死的吧。&rdo;卢岩叹了口气，&ldo;你住在wc，每天都做什么？你是在那儿工作还是？&rdo;
&ldo;工作？&rdo;王钺蹲下了，似乎在回忆，&ldo;工作……别人都在工作吧，崔医生他们在工作吧，大概。&rdo;
&ldo;你没工作？那你在那里做什么？&rdo;卢岩把烟头掐灭了，&ldo;崔医生叫什么？会写他名字吗？&rdo;
&ldo;崔逸，飘逸的逸，他跟我说的，&rdo;王钺回答，表情开始有些恍惚，&ldo;我在那里做什么呢……&rdo;
研究所，医生。
卢岩看着王钺，如果王钺没有记错或者骗他的话，也许这是个在做某种医学研究的地方。
那么眼前这个迷茫的鬼到底是个什么身份？
&ldo;你是做什么的？&rdo;王钺恍惚了一会儿，突然凑到了他身边。
&ldo;我？&rdo;卢岩笑笑，拿出茶叶罐子铲了些茶叶放进杯子里，&ldo;我是个……杀手。&rdo;
王钺没说话，表情没什么变化，沉默了半天之后他才挺平静地问了一句：&ldo;杀什么啊？&rdo;
&ldo;杀人，&rdo;卢岩看了他一眼，&ldo;杀猪的那叫屠夫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