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没，钱。&rdo;他如实回答。
&ldo;哎，&rdo;教练笑了起来，&ldo;没事儿，那你自己练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的。&rdo;
&ldo;谢谢。&rdo;他笑了笑。
晏叔叔教他的时间不长，但是教过他一些基础的东西，也告诉过他练习的大方向，他只要按这些去练就行。
&ldo;不是非得练成个拳手，&rdo;晏叔叔说，&ldo;这玩意儿时间长了，反应速度和力量都会提高，跟人打架的时候肯定能占着便宜，你看晏航的反应多快，而且还能长个儿。&rdo;
初一在沙袋跟前儿非常认真地回忆着晏叔叔说的话，每一句都照做。
一拳拳打在沙袋上的时候，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快感觉。
虽然身上还有伤，但已经感觉不到肌肉牵拉时带起的疼痛，只有汗水和呼吸里力量喷发时的那一声&ldo;嘭&rdo;。
中间教练过来两次，大概是砸得太欢了姿势跑偏了，教练来纠正了一下他出拳的角度。
一个小时之后，初一靠着沙袋停了下来。
看着旁边练习的两个对战的两个人。
也就那样，跟晏航比起来还是差点儿。
&ldo;就晚上打扫收拾啊，你问问能不能行吧，原来的阿姨说晚上要带做饭带孙子，&rdo;一个穿着拳馆制服的小姐姐打着电话从他旁边走过，&ldo;都这样，晚上的特别难找……&rdo;
初一转过头，心里动了动。
看着小姐姐一直走到了前台讲完电话之后，他才去洗了个脸，然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。
&ldo;你好，&rdo;他小声说，&ldo;我想问，问问。&rdo;
&ldo;什么事？&rdo;小姐姐看着他。
&ldo;你们是，是要找，人晚上打，扫吗？&rdo;初一问。
&ldo;是啊，&rdo;小姐姐说，&ldo;七点到十点半，主要就是扫地拖地，还有更衣室淋浴房那边的卫生，你是要介绍人来吗？&rdo;
&ldo;我，&rdo;初一有些没底，轻声说，&ldo;我行吗？&rdo;
&ldo;你？&rdo;小姐姐愣住了，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孩儿，又转头看着他，&ldo;你是想打暑期工吗？&rdo;
&ldo;嗯。&rdo;初一点点头。
小姐姐大概是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，有些迷茫：&ldo;不过我们这里没招过暑期工，而且招的都是下岗的阿姨……&rdo;
&ldo;怎么了？&rdo;之前那个教练走过来问了一句。
&ldo;哦，我们不是要招晚上打扫卫生的阿姨嘛，&rdo;小姐姐指了指初一，&ldo;这个小男孩儿想来。&rdo;
教练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初一：&ldo;你不是来打拳的吗？&rdo;
&ldo;不，耽误。&rdo;初一有些紧张。
他不像晏航那么有底气，晏航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，还有流利的英语加成，出趟门拿个晏几道的身份证就能随便找到工作，他没有那个本事。
&ldo;哎，你是不是……&rdo;那个年纪大些的女孩儿突然看着他，&ldo;你爸是不是……我家那边前阵儿……&rdo;
初一整个人顿时往下一沉，这个拳馆离家都四站地了，他没想到还能碰上住在那边的人。
&ldo;什么？&rdo;教练看着她。
&ldo;就前阵儿，我们家那边不是……杀人嘛……&rdo;那个女孩儿说得有些犹豫。
&ldo;我……&rdo;初一转过身，往门口走过去，&ldo;算了。&rdo;
&ldo;晚上活儿挺累的，淋浴室那边还得等人都洗完了才能进去打扫，弄完可能都很晚了，&rdo;教练在他身后说，&ldo;你行吗？&rdo;
初一猛地转过头：&ldo;行的。&rdo;
&ldo;给他登记一下吧，&rdo;教练跟小姐姐说，&ldo;反正也没招到人。&rdo;
&ldo;好的。&rdo;小姐姐点了点头。
初一看着教练：&ldo;真的？&rdo;
&ldo;这是我们老板，&rdo;小姐姐说，&ldo;他说行就肯定行啦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