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我，有，&rdo;初一说，&ldo;新的。&rdo;
晏航看着他。
&ldo;苹，苹果呢，&rdo;初一叹气，&ldo;小姨送的，没敢让，我妈知，知道。&rdo;
&ldo;那你上回拿鞋回去你妈也没说什么啊，一个新手机还不让用？&rdo;晏航说。
&ldo;小，姨的，不行。&rdo;初一看着牛排。
&ldo;牛排你的，&rdo;晏航拿起了一块披萨，&ldo;披萨咱俩一块儿吃。&rdo;
咱俩。
一块儿。
初一突然有种很舒适的暖意。
暖完了才想起来：&ldo;你不，不吃……吃不，饱吧？&rdo;
&ldo;说绕口令呢你，&rdo;晏航笑了笑，&ldo;我今天心情不好，吃不下东西，你尽管吃。&rdo;
&ldo;哦。&rdo;初一犹豫着拿起了刀叉。
刀叉怎么用在电视上倒是看过，不过还是第一次这么戳着吃，他切得很小心，怕一不小心把肉甩到晏航那边去。
晏航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。
那么自由洒脱无所顾忌的晏航，也会心情不好？
&ldo;你……怎么，了？&rdo;初一小声问。
&ldo;晚上要跟我爸聊天儿。&rdo;晏航说。
初一叉着块肉看着他，没听明白。
&ldo;有些事儿你很想知道，但是又很怕知道，&rdo;晏航一边吃披萨一边说，&ldo;觉得不知道才最好，可真不知道又觉得活得都不真实，知道了吧，又有可能本来就都是虚的。&rdo;
初一愣了好半天也没听懂晏航说的是什么：&ldo;你说中，中文也，能说得跟，跟英，文一样啊。&rdo;
&ldo;靠，&rdo;晏航笑了，&ldo;文盲。&rdo;
&ldo;我上初，中，&rdo;初一说，&ldo;文盲。&rdo;
晏航一下笑得不行，靠在椅背上好半天都没停下来。
初一看着他，觉得晏航笑起来很好看，看上去也很开心。
为什么还会心情不好呢。
第13章
晏航的心情的确不怎么好，确切地说，他的心情非常容易不好，连续发二十分钟呆就有可能一down到底了。
他的情绪娇弱得很，一般他不敢惹。
今天那句话说出去了之后，本以为自己能轻松不少，至少把疑问抛到了老爸面前，而不是像之前这么多年，他俩都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，默契地强行忽略了卡在他们之间的这根刺。
但却并没有轻松，反倒是加上了几分抗拒和不安。
&ldo;你怎么没回去吃饭？&rdo;晏航看着专心切肉的初一。
&ldo;想请，请你吃，来着。&rdo;初一垂着眼皮。
&ldo;那昨天为什么不说，早上为什么不说？&rdo;晏航问。
初一没说话，塞了块牛排到嘴里，假装很投入地嚼着。
&ldo;被人堵了吧？&rdo;晏航啧啧两声。
&ldo;没，&rdo;初一摇头，&ldo;是防，防止被，堵。&rdo;
&ldo;是那个李大豪么？&rdo;晏航问。
初一看了他一眼：&ldo;子。&rdo;
&ldo;哦。&rdo;晏航还真没太记住这个名字，老想着是小杂碎一号。
&ldo;不是他，&rdo;初一说，&ldo;他不，用躲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