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通过跟饭堂的同事闲聊，已经知道张富民不但是张大厨的徒弟，还是张大厨的亲侄子。
饭堂现在是张大厨跟戴扒皮势均力敌，按理说张大厨没有道理，眼看着张富民吃这个哑巴亏。
张富民却用力点点头，小声道：“我师父说了，让我老老实实地做，往后对我有好处。”
乔婉婉眨了眨桃花眸，闻到了猫腻，她笑着对张富民说：“那行，你忙，有事喊我。”
然后，她就找了个地方看夏奶奶送的高考复习资料。
这时张大厨走过来看见了，随口问：“你这么认真，是打算考工农兵大学？”
工农兵大学需要推荐，很多人为这个推荐，争得头破血流。
但后来因为高考恢复，工农兵大学毕业的人很尴尬。
他们远不如高考、考上大学毕业的大学生，待遇也远远比不上。
那是因为工农兵大学毕业的，都是靠关系推荐上去的。
而高考考上大学毕业的，那是靠真本事。
用人单位会选谁，显而易见，这也导致了，工农兵大学毕业的人过得不尽人意。
当然了，这些话乔婉婉是不会说的。
她笑着摇摇头：“我就是喜欢学习，学习能让生活充实，让人进步。”
张大厨赞道：“你这个想法很难得啊！不为功名不为利益，而是真心实意地想学。”
乔婉婉俏脸一红：“您过奖了。”
冯巧慧听见了，鄙夷道：“装样子谁不会？虚伪，不要脸！”
张大厨扭头就是一个眼刀子飞过去：“别人学习就是虚伪，不要脸，你大字都不识一个，还看不得别人努力上进，你光荣？”
冯巧慧胖脸躁得慌，又不敢反驳。
这时，张富民拿着账本出来，支支吾吾地对张大厨说：“师父，这个账不知道怎么了，我算了好几次都对不上。”
冯巧慧心里立即荡出坏水：“乔婉婉不是懂文化吗？让她来呗！”